長樂賭坊不愧是京都第一賭坊。
不僅從外面看着比富貴賭坊高大貴氣,內里更是奢華,幾十桌鑲金泊的賭桌奢侈又金貴。
似乎在這裏賭博都顯得高人一等。
顏清選擇的還是骰子。
猜大小。
經過一晚上的琢磨,她已經依稀能聽出骰子在骰盅內搖晃的軌跡,再結合莊家手勢神情,大概能猜出個七七八八。
賭坊內一共二十八桌。
顏清摸了個遍。
除了第一桌猜錯了兩次後,後面二十七桌全贏了錢,也摸清了長樂賭坊內所有莊家的實力。
不過顏清並沒有張揚。
她每桌只賭十次,不論輸贏,十次後就換桌。
待所有玩骰子的莊家都輪了一遍,她又去牌九區試了幾把牌九,可惜輸了。
令人意外的是,她似乎格外喜歡牌九。
一直輸一直玩。
樂此不疲。
只是顏清不想引人注意,卻不知自打她進入賭坊內,就早已被人盯上了。
……
二樓。
齊王贏諸站在包廂的窗前,俯視着樓下。
幕僚在他身邊低聲稟報道:「王爺,禁軍恐無法插手了。」
齊王淡定開口:「沒了正統領,還有副統領,以陸嶠南的能力,再加上本王助力,要不了多久就能扶正。」
幕僚道:「剛傳來消息,副統領……也沒了。」
「什麼?」
齊王收回眸光看向幕僚。
俊美涼薄的臉帶出一絲陰沉:「胡彪進宮時本王就給外祖父傳了信,此刻他應該已經在宮中……」
齊王的外祖父是琅琊王氏新任族長,雖然沒有像上一任族長那樣做到宰相,只在欽天監任五品監正,但卻是國丈。
有他帶領着王氏官員去宮中,就算胡彪也阻止不了齊王的手伸向禁軍。
頂多也就是從正變成副。
這對齊王和王氏來說,無甚區別。
然而幕僚卻低下頭道:「謝貴妃突然闖入了御書房,說敬王要去軍中歷練,所以陛下將禁軍副統領給了敬王殿下……」
「呯!」
梨花木做的窗棱突然被拍碎。
齊王眸光幽冷地開口:「三弟一向無心權力,怎麼會突然要去軍中歷練?還偏偏是禁軍?」
幕僚道:「敬王雖然不想爭權,可謝貴妃卻一直虎視眈眈,這次恐怕就是故意與殿下作對!」
齊王冷哼:「她也配!」
幕僚沒有接話。
陳郡謝家的底蘊雖不如琅琊王氏,可耐不住聖上寵信啊,謝貴妃短短一年就從婕妤晉升到如今的貴妃之位,這在歷代後宮妃嬪晉升中都極為罕見。
而謝家子弟也在這幾年突然崛起,幾乎在朝堂上佔據半壁江山。
陛下這分明是有意培養。
就是為了和王家制衡。
頓了頓,齊王突然看向一樓牌九區的顏清,神色陰沉道:「難道葉振南那個老匹夫和謝家聯手了?」
幕僚搖頭:「看着不像,葉振南雖然是個莽夫,但卻從不插手朝堂黨派之爭,也因此葉家才一直得陛下重用,依屬下看此番更像是謝家趁火打劫……」
幕僚說着也順着齊王的視線看向一樓的顏清,遲疑道:「殿下若想和葉家攀上關係,不如從這顏二小姐入手,聽聞葉家所有人都對她視若珍寶……」
「哼!」
齊王臉色瞬間變得難看。
半晌,他隱怒道:「若不是因為顏二與陸嶠南自幼訂了婚,本王又怎會去招攬一個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