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虛前輩今天沒來。」
符籙堂中,氣氛有點凝重。
主管季明來回踱步,風大師坐在旁邊的太師椅上品着手中清茶,但越喝越覺得沒滋味,如牛嚼牡丹,眉頭不由緊皺。
「而且過去的信息沒收到回復。」
「紫虛前輩該不會是出事了吧!」
季明停下腳步。
「閉上你這烏鴉嘴,紫虛道友不是解決了那十個伏擊李家修士嗎,那些修士個個都是鍊氣中期,這也攔不住紫虛道友,可想而知紫虛道友的修為至少也是鍊氣後期。」
「如此修為豈是能輕易出意外的?」
風大師放下茶杯,皺眉呵斥。
示意季明稍安勿躁。
「可是紫虛前輩面對的是李家,莫說是鍊氣後期了,哪怕是鍊氣大圓滿都不太安全。雖然我符籙堂已經提醒過李家到此為止,可是萬一呢,萬一李家就是不聽勸告呢?」
季明攤手無奈出聲。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呀。
他和這位紫虛散人的交情並沒多深。
但是對於符籙堂而言,紫虛散人卻是難得一見的符籙大師,其繪製符籙的功力甚至隱隱在眼前這位風大師之上。
否則不太可能一天弄出三十張大光明符。
他們之前好說歹說,花費了各種資源,讓渡出部分靈石利益,這才勉強搭上線,獲得了一個聯繫渠道,更適合關係再進一步。
可現在紫虛散人卻被李家盯上?若是其出現意外,這無疑是他們符籙堂的損失,甚至是整個黑鐵坊市的損失。
要知道現在魔災爆發,前線吃緊,大部分修士已經隱隱支撐不住,誇張點說,現在全靠大光明符頂着,才不至於潰敗。
要是紫虛散人出現了意外,大光明符斷供,那就意味前線潰敗,魔災徹底爆發。
到那時候,哪怕是築基真人出手,一切都無可挽回了。整個滄浪江支流都將淪陷,甚至禍及到其他支流,遍佈整個下流河域。
「李家應該懂得大小輕重。」
風大師沉默片刻,出聲。
「可是您老人家也應該知道,這段時間魔災爆發之後,李家和劉家的動作都有些異常。」
「尤其是李家對於魔災抵抗根本就不積極,那位築基真人自從魔災爆發當天現身過一次,後來就消失了,鬼知道他們打的什麼主意?」
季明一臉着急。
他心中有些惱怒。
這李家到底是幹什麼?明明大光明符的供應進行的好好的,那位紫虛散人的要求也不過分,屬於你好,我好,大家好。結果現在卻橫插一腳,導致紫虛散人不現身了?
雖然紫虛散人一天賺的靈石有點多。
但也不至於讓李家這等修真家族動心啊。
「你這小子,比老夫還要積極。罷了,你說的確實有道理,既然如此,便把事情鬧得更大一點,將這件事告知前線的那些修士。」
「至於後果,李家是否問責......」
風大師搖頭苦笑,而後斷然出聲。
他一拍桌子,發出清脆響聲。
「這些後果都由老夫來承擔!」
黑鐵坊市外,大院魔域旁,修士營地中。
大部分修士在此閉目調息,恢復法力,他們剛剛擋下了一次魔災衝擊,心神乏憊,只有小部分修為更強的修士有精力聊天。
「又擋住了一次,可這何時是個頭?」
「我決定了,要是過段時間還沒有援手來到,我絕對會立刻抽身而出,前往其他支流避難,我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不過幸虧有大光明符,否則傷亡更大。」
「不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