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和晚宴。忽然浣碧衝進廚房,急吼吼道:「小姐,小姐,有旨意。」
眾人手忙腳亂準備香案,熟料宣旨的公公已經衝進院來,堵在廚房門口尖聲喊道:「陛下命扶雲鄉君火速進宮。」
扶雲鄉君趕緊出來向傳旨的公公問明情況。這才跑回起居室換上一件紅底百花戰袍,外罩一件直身魚鱗甲。朝蘭端上一頂兜帽,無奈德音的髮髻有點高,一時竟戴不上去。德音連忙命暮煙急取來一頂孔雀冠。又命浣碧叫兩名健婦帶上一隻海東青與自己一同入宮。
不一會兒,鄭德音等人縱馬來到承天殿前。承天殿上的君臣看到鄭德音時都不禁一愣。眾人只見鄭德音頭戴孔雀冠,身穿銀色直身魚鱗甲,雙臂佩戴環臂甲,腰懸弓箭。眾人定睛一看,又見她胯下騎着一匹渾身豹紋,四蹄胭脂色的怪馬。眾人正驚異之間,又看到在德音身後還有兩名騎着高頭大馬的披甲健婦。一名健婦的手臂上還蹲着一隻鷹視狼顧的海東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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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德音雖然穿得花里胡哨,但孔雀冠、怪馬和海東青等元素湊在一起,還真有一些百獸之王的氣勢。不待眾人反應過來,就見鄭德音飛身下馬,一路小跑衝到陛下面前躬身叉手。然後德音朗聲說道:「陛下,臣妾甲冑在身不能行臣子之禮,還請陛下恕罪。」
陛下驚訝得半天合不攏嘴。原來鄭德音今日的形象與上次七夕獻舞時的樣貌反差實在太大。上次七夕節見到的鄭德音嫵媚靈動,如同飛天仙女。而今日的鄭德音英武剽悍,猶如從森林中走出的百獸之王。陛下過了會兒才衝着蠕蠕使臣說道:「這就是我朝的扶雲鄉君、胭脂虎殿下。爾等還有什麼可說的嗎?」
鄭德音緩緩轉身,猛然轉頭看向一眾蠕蠕使臣。在鄭德音凌厲的目光逼視下,數十名蠕蠕使臣直接雙膝跪地。烏齒納斯雖然也有些腳軟,但還強撐着沒跪下。他支支吾吾道:「大柔然使臣烏齒納斯參見胭脂虎殿下。」
鄭德音雙目一瞪,大喝道:「放肆。爾等蠕蠕蠻夷竟敢枉自稱大?」鄭德音的斷喝嚇了所有人一跳,不過滿朝君臣隨即都暗暗稱讚鄭德音勇武。
烏齒納斯也被鄭德音的怒喝嚇得後退了兩步,隨即反駁道:「我大柔然地方萬里,如何不能稱大?」
又有蠕蠕使臣跟着嚷嚷道:「我大柔然鐵騎十萬,如何不能稱大?」
鄭德音仰天大笑,然後指着一眾蠕蠕使臣教訓道:「虧你們還敢說自己有十萬鐵騎。當年在雲州城下,蠕蠕十萬鐵騎被我朝幾千女子打得鼻青臉腫、丟盔棄甲、望風北逃。我若是你們,再沒臉說什麼十萬鐵騎。」
烏齒納斯氣得直發抖,說道:「你、你、你竟敢侮辱我大柔然國。看來大晏沒有誠意與我國罷兵互市。」
鄭德音怒道:「爾等可曾有過半點誠意和談互市?」蠕蠕使臣還未反應過來。就聽鄭德音數落道:「爾國既然要與我朝和親通好,可曾帶了一文錢的聘禮來求婚?爾等何曾將我朝最尊貴的郡主殿下放在眼中?」
烏齒納斯被駁斥的啞口無言,畢竟蠕蠕就是想弄死蕭干城,壓根就沒想過真要和親。
鄭德音不待烏齒納斯措辭,繼續追問道:「爾等放縱野獸傷我夫君,又暗中指使武士偷襲我家郎君,這難道就是爾等口中的誠意嗎?」
烏齒納斯此時真是惱羞成怒,但又不好發作。他現在恨不得把陳留王拉下來胖揍一頓。若不是陳留王瞎出主意,眼下如何會這般被動?
陛下暗暗為鄭德音叫好。鄭德音把自己想罵的話都吐槽了一遍,真是太過癮了。一眾大臣也都暗暗嘀咕,難怪如蕭干城一般勇武者都如此害怕扶雲鄉君。望眼天下沒人能拿捏得了扶雲鄉君。
蒲閣老見狀,連忙上來打圓場,算是給蠕蠕使臣一個台階。不過鄭德音豈肯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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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五章 扶雲鄉君的暴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