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小姐,您不能因為我們之前鬧的一些小小誤會,就出言污衊我,取我性命啊。」
溫時顏惶恐地看向她,連連擺手,儼然一個頭次經歷大場面的炮灰。
也恰因這一句話,巧妙地將話題帶跑了篇。
席上有人私語:
「這兩人怎麼還有交集?」
「怎麼沒有?聽說前陣子郁小姐被人給打了,就在大街上,但消息壓得快,我也不知道真假。」
「被打了?你是說,對方還是個微不足道的太醫?」
「噗~這能忍?」
「」
郁明月脖子都氣紅了,沒想到那天在街上比她還囂張的人,轉臉就這麼會演。
她捏了捏手心,「我豈是因為一件衣裳敢在御前撒謊的小氣之人?你少在皇上面前搬弄是非,混淆黑白,現在分明是在說你與公主的事!」
立馬有人抓住了她話里的玄機:
「這麼說確有其事?」
「天啊,郁小姐真被他揍了!」
「噗~怎麼這麼好笑啊,郁小姐若不是小氣之人,誰是?」
「」
祝風華聽到衣裳,莫不是
他心下瞭然,想到自己那天半夜起身,看見白狐裘跟鬼似地飄蕩在院中呵呵,難怪。
祝風華看向梁絳,發現對方居然毫不在意溫太醫被人為難,這倒是稀奇。
他不是沒見過梁絳『護犢子』的勁兒,他們二人吵架了?因為自己嗎?
梁絳注意到他的目光,在對方端酒杯示好時,不客氣地回給了一個白眼。
這下,祝風華更確信自己的猜想。
見根本沒人關心溫時顏的罪過,全都在嘲笑她,郁明月甩了袖子直接朝皇后求援,「皇后娘娘,您掌管後宮,公主與太醫私會之事,可不能不管啊!」
人人都懷疑她倆私下相會,可被郁明月這麼明晃晃宣之於口,不少姑娘家都羞紅了臉。
皇后看了一眼皇帝的神情,才道,「本宮也覺得此事蹊蹺,若是不說清楚,往後怕是會對公主的名聲不利,溫太醫,你有什麼解釋嗎?」
郁明月勾起唇角,一副『你死定了』的嘴臉。
「回稟皇后娘娘,微臣與公主私下並無交集。」溫時顏斬釘截鐵,一口否決,「再說,公主常年住在季秋殿,微臣則日日守在太醫院,一來公主身體康健,二來微臣無時不得前往,微臣怎會無故抗旨?」
郁明月反駁道,「當然不會無緣無故地跑去見公主了,一定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理由吧。」
「什麼理由?」溫時顏目光銳利,迅速追問。
「是」郁明月噎了一下,好險將剩下的話憋了回去,轉而道,「我怎麼會知道?反正就是有!」
「比如呢?」
郁明月實在是不怎麼聰明,溫時顏幾乎已經斷定梁念慈『誤食』毒菇子是她在背後搗鬼。
難怪這一世與梁念慈莫名有了交集,原來是因為提早與郁明月牽扯了矛盾,改變了原先的路線走向。
這樣一來,就都說得通了。
「比如。」郁明月插腰,瞥了一眼屏風後的人影,似乎充滿了底氣,「你聽聞季秋殿偏遠,先是投毒,後又假借醫者名義,欺負公主天真,行齷齪之舉!」
她伸出手,怒指脊背挺直的溫時顏。
場面一時譁然,如此大膽又具體的指控,眾人都不禁懷疑是郁明月已經掌握了切實的證據。
祝風華柔和的下頜線條緊繃起來,他站起身,拂了拂衣袖,語氣不卑不亢,「是郁小姐親眼所見?還是道聽途說?」
溫時顏回過頭,沒想到祝風華這樣習慣於明哲保身的人會第一個站出來幫她說話。
她朝他微微扼首,表達了感謝。
祝風華輕輕搖了搖頭,示意她別擔心,身正不怕影子歪,不要因為威壓,就對沒做過事低頭認罪。
兩人短暫的視線碰撞都被梁絳看在眼中。
他撐着額頭,七彩琉璃酒杯狀似無意地從手上滑落,碎裂的脆響引得周圍人紛紛側目。
在他們以
第一卷 第17章 一鍋三甩,怎麼甩,都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