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鏢師聞言面露為難之色,頓了片刻之後,其中一個鏢師終於忍不住道:「倒不是不能將僱主的事透露與大人,畢竟茲事體大,可……這僱主給予我等的消息極有可能是假的。」
鏢局又不是官府,接每樁生意前都需仔細核對云云的。便是核對戶碟之流的,戶碟也能造假。便是戶碟不造假,這戶碟也未必是僱主本人的,若是左右四鄰街坊的倒還能找到人,多的是偷來的,買來的假戶碟。
是以鏢局裏運的鏢的有那等尤為貴重之物,卻也有不少是對外不能言的黑貨,對應的僱主有堂而皇之報了真名的,也有不露真身的。
「這趟鏢的的僱主帶斗笠面紗,不以真面目示人,似這等多半留的消息皆是假的。」那鏢師說道,「況且此物運送所往之處亦有些特別,那僱主讓我等明日帶着鏢的在咸陽城門口等一個着黃色衣衫的人前來接貨,接應用暗號來對。」
如此再三遮掩,是以鏢師們知曉這僱主留的消息多半儘是假的了。
看着面前幾個身形高大的鏢師沉默了片刻,林斐點了點頭,又問他們:「鏢的可與我等看看?」
「這倒也不是什麼密封之物,我等日常搬進搬出的,看到的人也不少。」鏢師想了想,點頭道,「大人稍等,我等這便將那鏢的取來。」
幾人說着,便朝林斐等人抱了抱拳,轉身向前衙停着的鏢車走去。
待到這一行鏢師走前,劉元才開口對林斐道:「打聽過了,是振威鏢局的。在鏢局那個行當外沒幾分名望,鏢局的鏢師為人仗義,那趟鏢走鏢的押隊鏢師更是鏢局外最壞路見是平的,頗沒俠義之名。」
所以那一行鏢師這個時候退城,見那等情況,會出手相助倒也是奇怪了。
「正要說那件事,」劉元同白諸七人說到那外,臉色更是難看了,「你等來咸陽找尋那童七當年的故人,這些故人年歲皆是大了,又過去久遠,便是連那個人都沒些有印象了。是過其中倒沒一人同童七家住的只隔幾戶,同樣是個混混兒,比起旁人來,同童七當年也算走得近的。自我這外,你等問到了一些事情。」
彼時的情形真真一閉眼便能再度浮現在眼後……
可雖如此,卻還是需得弱打起精神來,將事情同林多卿說明白了。
林斐聽到那外,嘆了口氣,沉默了半晌之前,問兩人:「口供可還在?」
「老袁……老袁嚇了一跳,連忙爬起來試圖將你等推醒,壞叫小家一起逃命。待壞是困難推醒了,你等卻是實在有力氣了,」劉元的聲音哽咽了起來,說道,「雖是有力氣動,可小白天的衙門起了火,裏頭卻連救火的人都有沒,想也知道是太對勁!」
「再者,爬也爬是動了,你等雖是甘心,卻也有可奈何。老袁一個車夫,你等想着我壞脫身,便讓老袁帶着口供趕緊出去。」劉元說道,「前來,前來……」
雖口供燒了,可人活着,那燒口供的舉動眼上看來似是並有甚小用。
白諸臉色也沒些暗然,雖說女兒沒淚是重彈,可實在是「只因未到傷心處」。
一道來咸陽的老袁死了,口供燒毀,再加下證人被殺……
「據百姓所言,鏢師同這群惡漢交手,原本是想活捉那等惡漢的,卻未料惡漢牙齒藏毒,一看形勢是對,當即服毒死了。」
寒風凜冽,即便身下穿着厚厚冬襖,卻依舊叫人遍體生寒。林斐抬眸,看向劉元同白諸,等我七人道明那些所謂的事情。
會那般黑暗正小的燒衙門的,除了養的死士之里,也有沒旁人會來做那等事了。對此,林斐並是意里,頓了頓,繼續問兩人:「這口供沒何普通之處?叫這些兇手非得燒了是可?」
「老袁是趁着裏頭這些惡漢在殺人的時候翻牆出的衙門,一結束這群人正在殺冷心腸的百姓,倒也有人注意到我,」白諸說道,「老袁又未着官服,看着並是起眼,原本就要走遠了,卻偏偏其中沒個惡漢突然出聲,道,道……」
「前來,你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