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許願去所里「加班」,跟在他們葉教授身邊忙碌了好一會兒,手機偷偷拍下好幾張照片,這才美滋滋的下班回來。
到時候在群里可有得發了。
騎着她的小電驢回家的路上,心情好不澎湃,為他們葉教授這棵千年鐵樹開花而激動。
不過她騎着騎着,路過一街頭小酒館,不知目光看到了誰後,頓時瞪大了眼睛。
「欸?那,那不是容,容專家嗎?」
此時的小酒館門口,容卿高挑惹眼的身影出現。
她穿着一件白色破洞牛仔開衫,身下是黑色的緊身牛仔褲,一雙深棕色到膝的Jimmy Choo包裹着她筆直纖細的腿,微卷的長髮隨性的散落下來,整個人又美又酷。
許願一喜,剛要隔着馬路和她打招呼,卻見容卿身邊還跟着一個男人,那男人幫她拉開小酒館的門,隨後二人進去了。
許願一時目瞪口呆,嗓子眼裏的話也卡住了。
等,等下。
容專家身邊這晚上出來喝酒,身邊怎麼有男人,不過這不是關鍵,關鍵是,這男人不是他們教授啊!
想起他們教授脖子上的吻痕,許願這會兒臉色複雜不已。
仿佛覺得是自己被綠了那般。
她拿起手機,給大江打電話,電話很快接通。
大江:「餵?」
「大江,大事不妙啊,你和教授還在所里嗎,我看到容專家了,她現在正在一個小酒館裏,身邊還跟着個男人。」
許願淒淒哀哀的道。
這話落下,大江頓時連連咳嗽。
許願:「你嗓子怎麼了,別裝糊塗啊,聽到我說的話了嗎?」
而在研究所里,正戴着一次性手套忙碌的大江,看着自己開了擴音的手機:「……」
一臉的生無可戀。
他又小心翼翼的偷覷了一眼在自己旁邊、穿着白大褂的修長身影,最後無奈的深吸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低聲蹦出了句:
「我手機開外放了,先掛了。」
許願看着被掛斷的手機,傻眼了。
啊,這……
他們教授的春天這麼短暫的嗎?
研究所的實驗室內。
大江掛斷電話後,裝死般的忙了一會兒,像是剛才的那一通電話沒有打來過。
不過大抵是思緒有些翻飛,他一個不小心,手中一滑,打碎了一個試劑瓶。
「啪…!」
玻璃碎片飛濺一地,包括葉景潤的鞋子邊都沾了一些。
「額,教授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說着,他忙去拿掃帚準備清掃乾淨。
他懊悔極了,自己偏偏這個時候不小心,不是給葉教授雪上加霜,在傷口上撒鹽嗎?
不料,一道淡淡,溫和的聲音落下:
「無礙,我來處理即可。」
說罷,他語氣微頓,又道了句:「時候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大江聽他這般說,心底猛顫了下。
他們教授,是因為剛才那通電話受到打擊了嗎?是不想身邊有人,看到他此刻的落寞嗎?
他腦補着這一切,再看向他們教授的時候,視線竟透着些說不出的…心疼!
痛,太痛了!
他們不可一世的教授何時如此卑微過!
葉景潤面色沉靜,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利落的處理着碎片,只不過,一試劑瓶的碎片不小心劃到了他的指腹,隱隱滲出了點血。
水槽的水龍頭打開,水流沖刷着,他全程神色淡然。
大江目睹着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