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前。
一輛大巴車進入了藏區,卻在快到附近城鎮上的時候,車子出了意外拋錨了。
眾人只能徒步前往城鎮,只有個別的人,在等到有路過的司機時,被帶上那麼一程。
剛畢業的女大學生,二十歲出頭的年紀,青春洋溢,上了司機師傅的車,車子疾馳過去,眾人面對一陣車子尾氣,有人發出嘀嘀咕咕的言語:
「這姑娘就這麼上了陌生男人的車,好危險啊,心可真大。」
一個男人嗤道:「你懂什麼,沒準這小姑娘樂意的很呢,現在窮游的女生可多了,靠什麼游,還不是靠路上蹭男人的……」
一個穿着米白色衝鋒衣的女子從這男人身邊經過。
她戴着黑色漁夫帽、遮住了大半個臉的墨鏡,背着一個書包,穿着條黑色寬鬆的工裝褲,腳上踩着卡其色馬丁靴,手中還拿着一個登山杖,全副武裝,清冷沉靜。
兩個小時的路程,周舟在手機快沒電之前,終於進入了城鎮。
在離開川城後,她想往西邊深處走走。
然後陰差陽錯的出現在了這裏。
傍晚,這個城鎮上的人不少,不過多是當地人,穿着和樣貌和他們都大有區別。
他們這批從大巴上下來的人,零零散散的走入了這裏,東瞧瞧西看看,什麼都覺得新鮮。
只是或許是外地人突然到來的緣故,不少人將目光落在了他們的身上。
帶着些探究,以及一些其他難以琢磨的目光。
周舟在找自己訂下的當地民宿,因他們不得已來到這裏,所以民宿現在一床難求,她好不容易搶到了一個房間,價格268元。
貴倒是不貴,因為環境也不怎麼樣罷了。
就在她拉着行李箱前往尋找的時候,遇到了幾個上來搭訕的男人,說着她聽不懂的語言。
她擺擺手,不予理會。
拉着行李箱想要避開這些似乎在推銷的人,驀的,一個年輕人不知從哪跑過來撞了她一下。
周舟頓時凝眉悶哼一聲,整個人都被撞得後退了兩步。
她揉了揉自己的疼痛的肩,視線再追着看過去時,人影早已不見。
她低咒了句,隨後拉着箱子繼續走。
終於來到了民宿後,說出她預定的房間,豈料,老闆望着她道:
「不好意思啊,可能是系統出現了問題,你這間房的價格不對,不是268元,你可以取消訂單,在店裏重訂。」
周舟怔了下,敏感的察覺到一些貓膩。
她抬眸:「那是需要多少錢?」
老闆聞言,看了一眼民宿外,似確定只有她一個人來住店後,他道:
「後面再多個0,是2680塊一晚。」
這話一出,周舟驀然瞪大了眼眸。
什麼意思?價格翻了十倍,這是故意來宰她?
她是有錢,但不代表她可以隨意任人宰割。
老闆道:「怎麼樣,還住不住,不住的話讓給其他客人了,今天來了好多人,民宿都爆滿了,不夠住。」
周舟聞言,面色又冷又沉。
隔着墨鏡都抵擋不住她眼底的戾氣。
但她也深知,那麼多人走了兩個多小時才下榻到這裏,又是晚上,所有人都只想好好休息,睡個好覺,所以民宿必然很搶手。
搞不好,真的要沒地方落腳。
片刻後,她忍着怒火,蹦出一個字:「要。」
老闆道:「身份證件出示一下,另外,本店只刷卡支付。」
說着,他拿出了pos機,輸入了金額,等着她付款。
周舟去拿錢包,裏面存放了她的證件和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