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有光線透過藍色窗簾滲進來。
在小旅館的一張大床上,一身材曼妙的女人靠在一男人懷裏安睡着。
她睡得很沉很沉,似昨夜經歷了太多,被累到了。
側着身,枕在他的手臂上。
葉景潤微微抬起另外一隻手腕,查看手錶上的時間。
早上七點多。
他們該回去了。
容卿被他低聲叫醒,她醒來的那一瞬,腦袋裏有些空白,等她緩了片刻,惺忪的眼眸掃過這房間,才想到自己是在哪裏。
想到之前,自己身上都發生了什麼。
葉景潤目光深沉溫和,和他對視時,一些畫面腦海里接踵而來,讓她瞬間耳根燒灼了起來。
一個看着清冷沉穩,矜貴自持的男人,實際行動上卻一點也不克制,霸道又強勢。
……
日光惹眼,二人離開小旅館後,前往車子的停放處了。
倘若不再有什麼意外出現,他們就可以直接開車離開這裏,回到京都。
過去的路上一切都很正常,但當他們走近車子的時候,容卿率先察覺到了異樣。
她先一步來到轎車前,發現上面赫然被人劃了幾道痕跡,格外顯眼。
「該死的。」
這幫混蛋!
竟然將她的車給劃了!
這輛車對於她來說,意義很不一樣。
容卿眼底透着如利刃出鞘那般的涔涔寒意,一時間想他們抽筋扒皮的心都有了。
而在這時,從附近的一些店裏逐漸走出來了幾個人,各個都是街頭混混那般的打扮,流里流氣,手中拿着棒球棍。
容卿側過身,就看到一個嚼着口香糖的黃毛寸頭男走了過來,吊兒郎當的,手中拎着個棍子,一臉的囂張和狂妄,盯着容卿時,唇角還透着些流里流氣的笑。
容卿攥緊了拳頭,胸腔內怒火瘋狂攢動。
「等你們許久,可算是出現了。」
黃毛寸頭男道。
容卿眼眸有些危險的眯起:「車子是你們劃的?」
黃毛寸頭男低頭啐了下,再抬頭,充滿挑釁:「是我們劃的,怎麼了?」
容卿咬牙,體內的某些暴躁因子即將控制不住。
葉景潤眼底波瀾不驚,這樣的一幕他似早有預料,神色不變,語氣漠然:
「你們想要如何?」
黃毛寸頭男輕嗤了聲:「要如何?要不你們乖乖跟我走!要不在這裏要了你們的命!」
當街行兇,膽子大得很。
若不是背後有人,又怎麼會如此猖狂?
容卿冷笑一聲:「跟你們走?好啊。」
說着,她不再忍耐,直接上前衝着黃毛寸頭男走了過去。
葉景潤目光一凜,剛要阻止,卻見容卿直接閃身避開他的手,下秒——
「砰!」
她一拳狠狠砸在了黃毛寸頭男的門面上。
伴隨着黃毛寸頭男的哀嚎聲,他直接被砸了後退了好幾步,目瞪口呆,一時間腦袋都被打蒙了。
他似怎麼都沒想到,這個女人竟出手如此果敢狠辣。
兩秒後,鼻子一熱,兩股熱流緩緩流了下來。
黃毛寸頭男指尖碰了碰,一片刺目的鮮血在眼前晃動。
葉景潤微微凝眉。
他視線有些複雜的看了一眼容卿。
似乎對她的力量感到震驚。
黃毛寸頭男看着滿手的鮮血,徹底惱怒了:
「媽的,你個賤人敬酒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