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念英聽話照做,嗻姑也閉上了眼睛,心裏格外緊張。
悲傷的哀樂聲與喜慶的鑼鼓聲相交在一起,形成了一種特有的精神攻擊,聽得十月總感覺腦袋暈乎乎的。
兩隊人馬離三人越來越近,逐漸形成包圍之勢。
十月扭頭看了看身後的幾片竹林,這是一個三岔路口,竹林也挺大。
「要不我們躲林子裏,我現在覺得竹林裏面也挺有安全感的…」
十月對身邊兩人提出了建議。
這群鬼不是要圍着她們轉圈麼,她躲林子裏看他們還怎麼轉圈。
米念英害怕的閉着眼睛躲在嗻姑身後,手死死的抓着嗻姑的衣服沒敢吭聲。
「來不及了。」
嗻姑同樣閉着眼手作劍指放在胸前,左邊防一下右邊防一下,看都看不見也不知道在防什麼。
而現在發喪隊伍和迎親隊伍已經接頭,兩隊人馬開始打亂混在一起繞着三人轉圈。
十月用手緊緊的拽着佛珠,上次用佛珠打魔嬰佛珠已經被腐蝕了很多,也不知道還好不好用。
想了想不放心,又把雷擊木拿了出來橫在自己胸前。
她沒有像嗻姑和米念英一樣閉上眼睛,那樣啥都看不到,閉着眼睛也只會讓自己胡思亂想,心裏更加害怕。
索性還不如睜開眼,只要它們敢過來上去就是干。
兩隊人馬在三人周圍又唱又跳,十月仔細的觀察了一會兒見它們沒有反應,像個人機似的,於是矮着身子悄悄的從它們中間的空隙中穿了出去。
十月剛從包圍圈出去,坐在棺材上的鬼新郎就突然睜開眼睛看着十月,眼裏毫無波瀾,空洞得瘮人,鑼鼓聲和唱跳聲也隨之停下,現場突然寂靜。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十月被詭異的氛圍嚇了一個激靈,見鬼新郎冷漠的看着自己,十月朝它威脅的揚了揚手裏的雷擊木,然後取下脖子上的佛珠朝嗻姑喊道。
「嗻姑!」
嗻姑聽到十月的聲音離她挺遠不在自己身後,擔心之下她猛地睜開眼睛。
十月趁着這個機會把佛珠扔給嗻姑,嗻姑剛抬手接住佛珠一副棺材就朝她迎面撞來。
米念英聽到身邊動靜還沒來得及睜眼就也被撞進了花轎中,等她睜開眼看到自己所在的地方後人都傻了。
兩隊人馬就這麼混在一起又開始敲敲打打的往湖邊跑去,雖說電影裏嗻姑有辦法逃出來不用擔心,但是就這麼看着同伴不管也不是十月的作風。
她拿出出門之前早就準備好的符紙,把辟邪符從一堆符紙里都挑了出來,一共五張。
然後十月右手拿着雷擊木左手捏着辟邪符就這麼水靈靈的莽了過去,一劍刺向隊伍里落在後面的一個倒霉鬼身上。
倒霉鬼當場就慘叫一聲化成了青煙消散在空氣中,十月見了頓時信心大增,拿着雷擊木再接再厲。
鬼新郎一看十月對他的人下手,也不在空中飛着裝筆了,直接直上直下的朝十月飛了過來,一隻青黑的鬼爪狠厲的掐向十月的脖子。
「本來看在吾妻面上放你一馬,奈何你偏要多管閒事!」
那你人還怪好的嘞,那她是不是還得感謝你的大恩大德?
十月一整個大無語,本來想抹點血在雷擊木上,結果咬指尖咬半天咬不破,疼倒是疼完了。
沒辦法,情況緊急之下,她只能持着雷擊木硬着頭皮上。
鬼新郎對着十月譏諷的冷笑一聲,下一秒十月就被鬼新郎提着衣領給甩到了鬼隊伍中心。
十月被鬼新郎摔這一下痛得嗷嗷叫,摸着屁股從地上爬起來後也不客氣,直接往旁邊離得近的鬼就是一劍,激情收割。
她對着鬼群幾劍下去,就這短短几秒鐘的時間噶了好幾隻鬼,戰績可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