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羽玄堯在縫隙中一點點前行,十分小心。
畢竟那血屍可是也爬了進來,若是突然襲擊,他也得提前有個防備。
這縫隙很長,他緩緩地爬了能有半刻鐘,也沒到盡頭。
他心中開始微微打起了退堂鼓。
並非每個人都是不知道恐懼為何物的瘋子。
這樣陰暗狹窄的縫隙,一眼望不到頭,更何況還有隨時容易冒出來的血屍,就算是修士,待久了也難免心生怯意。
但稍作猶豫之後,他還是沒有退縮。
他當然知道有風險,也知道更穩妥的辦法是去上報家族,或者尋找其他的長老一起進入洞穴查看,彼此有個照應。
最重要的是越往深處前行,他能感覺到明顯的靈氣釋放出來。
一定有什麼天材地寶,才能有這麼明顯的靈氣散發出來。
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
人都有野心,令羽玄堯也不例外。
成為了家族長老又怎樣呢,還不是資歷不足,連議事大廳的會議都沒有資格參加,也沒什麼實權。
除了每個月能多領一些靈石以外,說的好聽些叫長老。
可說的不好聽一點,不就是更高等一點的護衛麼。
說到底還是實力不足。
他只是玄字支脈的旁支,天賦並不算多高,也沒得到最核心的修煉資源。
玄字支脈出愈法修士,是家族的香餑餑,可他沒有愈法天賦。
他靠着自己的努力修煉水法,一步一步爬上來,可沒有什麼其他的渠道,僅靠努力修煉,以他的天賦,最終在家族中又只能走到哪一步呢?
無非也就是熬資歷,最後得點小權利,有油水可撈。
反觀那些支脈的直系,從出生開始就獲得大量的資源扶持,他怎麼可能比過人家。
所以面對意外的機緣,令羽玄堯會毫不猶豫選擇獨吞。
即便有些風險,那他也願意承受。
其實不止是他,絕大部分人都會是這種選擇,只是理由有所不同罷了。
懷着忐忑與激動的心情,令羽玄堯一點一點向縫隙的深處鑽去。
直到最後,靈氣的感覺越發濃郁,面前終於豁然開朗。
他似乎來到了一個,偌大的溶洞。
手中的火摺子已經不足以照亮整個洞穴,令羽玄堯慢慢往前走了幾步,才看清了地上的東西。
隨即他愣在了原地。
散發靈氣的來源是他絕對也想不到,卻也是最常見的東西。
在他面前,是一小堆堆積成小山一樣的靈石,粗略估計大概能有五六萬塊。
其中幾枚高級的藍色的靈石還被人為砸的粉碎,所以才有明顯的靈氣散發出來。
在那堆靈石後面的,是一隻......血屍?
不對!那是一個人!
雖然它渾身鮮血,一身的血痕,滿嘴鮮紅破爛,但它正盤膝坐在那堆靈石後,眼神平淡地看向自己,那絕對不是沒有靈智的血屍能有的表情。
令羽玄堯一瞬間就反應過來這是個陷阱。
沒有絲毫猶豫,他立刻甩出了手中的水彈,而後再次催動烈瀑靈,積蓄下一次攻擊。
身後的通道太過狹窄,如果此時逃跑,一定會非常被動,所以令羽玄堯毫不猶豫地選擇主動出擊。
嘭的一聲,水彈爆炸,一時間血肉橫飛,那坐立之人的胸前被開出了一個大洞,直接倒飛出去,倒在地上。
但恰恰是這麼一擊,烈瀑靈創造出的水彈威力太大,導致飛濺出的大量水花也澆滅了他手中的火摺子。
洞穴瞬間陷入了徹底的黑暗。
令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