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纖纖玉手伸出來,腕白膚紅玉筍芽,調琴抽線露尖斜,美得罕見,也令人生出珍藏之心。
賈琮抬起自己的手,輕輕地在左右兩隻玉手上抽了一下,面對愕然的兩位美婢,他凝着眉,對晴雯道,「這一次就這麼罰你,若有下次,就要重重地罰了!」
先是被唬得不輕,誰知,竟然是這麼輕描淡寫的懲罰,晴雯覺得自己對三爺的性格有了些許了解,她頓時大喜,歪着頭,嬌俏地問道,「三爺,若有下次,三爺打算怎麼罰我?」
連麝月也好奇起來,她走過來,好奇地看着。
賈琮故作深思,《紅樓夢》裏,晴雯冒着嚴寒為寶玉貼大字,掙扎着病體為寶玉補雀金裘,她也曾千金撕扇,攆墜兒,罵紅玉,暗諷襲人,得罪寶釵,最終把自己送上了黃泉路。
「那就罰你寫十篇大字!」
「三爺,我連筆都不會拿,我怎麼寫大字啊?」
「正因如此,才讓你寫大字啊,若說讓你給我做十雙鞋子,豈不是便宜你了?」
麝月笑起來,指着晴雯的額角點了一下,「看有治你的人吧,若再像在那邊,你還不知道輕狂成什麼樣兒呢!」
「三爺,我也沒做錯什麼呀!」晴雯蹲下身子,靈巧的雙手揉着賈琮的腿,竟然撒上嬌來了。
賈琮,往身後的大迎枕上一躺,伸出腿來,任她揉着,用書敲了敲她的頭,「還不知道自己錯了?你平日裏不是很聰明嗎?想不明白,就往深處想!」
這可為難晴雯了,可見三爺安心看書去了,她也不好繼續問,坐了上來,雙手不敢停。
西廂房裏,柔柔的光透過窗紙,照在廊檐下,北風卷着雪粒兒在院子裏打了個捲兒,便飛上了屋頂,一陣搖晃,一團雪啪地落下來,落在花樹下。
邢夫人的屋裏,王善保家的將前邊書院裏發生的事,細細地說來,末了,勸道,「太太,要不,這一筆銀子……」
她話還沒有說完,邢夫人兩道眉毛就豎了起來,「毛都沒長齊的東西,上躥下跳地鬧!家裏的長輩,他哪一個是放在眼裏的?老爺昨日是沒有精力處置他,你看看吧,到了明日,他還有命在?」
王善保家的一聽,知道沒戲,忙陪笑道,「還是太太想得周全,我差一點就被唬住了。這要是人人都這麼鬧起來,可就沒有王法了!」
「老爺也真是的,自己養的兒子不敢動,那一個呢?難不成也是個不讓動的?」邢夫人怒氣沖沖,七八百兩銀子,可不是個小數目,這又不是該給的錢,她為什麼要給?
王善保家的眼睛一亮,低聲道,「太太,這可是個好主意呢!」
次日一早,賈琮還在夢裏,晴雯便沖了進來,一把將賈琮推醒,「三爺,快醒醒,幾個婆子朝咱們院子裏衝來了,說是要把姨娘綁過去處置!」
賈琮一個鯉魚打挺起身,晴雯快手快腳地幫他穿好了衣衫,賈琮一把抓了一根雞毛撣子,出門的時候在想,須得出去弄一把刀劍用來防身了。
幾個膀大腰圓的婆子立在了院子裏,沒有把賈琮放在眼裏,而是朝正屋喊道,「鍾姨娘,老爺有請,您是自己出來呢,還是我們把您抬出來?」
賈琮走了過去,在門前一站,他身形雖小,卻有着淵渟岳峙,冷笑一聲,「奉了老爺的命?老爺怎麼說的?」
「老爺說,什麼時候,三爺去請了那貴人幫忙說話,就讓鍾姨娘回來!」為首的婆子不是別人,正是王善保家的。
一張老臉上溝壑縱橫,三角眼乜斜着賈琮,趾高氣揚,不可一世。
賈琮握緊了手中的雞毛撣子,走上前來,二話不說,直接就抽在了王善保家的臉上,「憑你是什麼東西,也敢來和爺說話,老東西,也不照照鏡子,就敢竄到爺的面前噁心人?」
賈琮的手勁兒可不像昨日打晴雯那般溫柔婉轉,這一抽,王善保家的一頭朝地上栽去,嘴裏血涌,一顆後槽牙就掉了,半張臉上,手指粗的紅痕腫
第40章 懲治惡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