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掛鍾滴答滴答的擺動着,現在才早上六點。
揉了揉有點僵的臉,哈弗爾洗漱後自己做起了早餐。
說是做早餐,但其實也就是切一切麵包,然後抹個黃油和醬料,煎個雞蛋,湊活一口。
將麵包枕從冰箱中拿出,哈弗爾隨手一抓,將餐刀拿到手中,打着哈欠幾刀下去,切下來的麵包片如同工廠出品一般,厚薄均勻。
把餐刀丟回刀架上,哈弗爾把剩餘的麵包放回冰箱中,然後拿出一顆雞蛋,在鍋邊緣一敲,蛋殼分裂的十分完美。
等早餐擺在面前的時候,哈弗爾才感覺有點不對,看着面前的麵包片,他有個疑問,這真的是自己切出來的?
我什麼時候有這種本事了?
帶着疑惑,哈弗爾再次拿起餐刀,當刀把入手的那一刻,哈弗爾感覺到了一種莫名的熟悉感,餐刀好像成了他手臂的延伸。
手腕一擺,哈弗爾反握餐刀,刀尖朝下,像網絡中的一些視頻一樣,哈弗爾把左手五指岔開放在桌上,然後刀尖點在了兩指之間。
一開始,刀尖下落的速度還非常慢,但隨着心中恐懼的消失,速度變的越來越快。
噠噠噠,刀尖如同飛舞的蝴蝶在哈弗爾的指尖中跳躍着,閃耀的刃光連成片,帶起虛影。
十幾秒鐘後,哈弗爾停了下來,將餐刀舉到眼前,仔細端詳後確定,這就是一把普通的餐刀,4.99刀一把,在哪裏都能買到的那種。
既然刀沒有問題,那麼問題就出現在自己身上了...
難道是因為額頭上的這個印記?
哈弗爾舉起鎖屏的手機,打量着自己的額頭,跟昨天沒有什麼區別,還是那個樣子。
「這種奇遇能落到我的頭上?說不定還是刀有問題。」哈弗爾自言自語的再次拿起刀,然後用拇指小心翼翼的碰了一下刀刃。
一個一厘米左右的傷口出現在了他的拇指上。
「丟人!」
耳邊突然響起來一個聲音,哈弗爾慌張抬頭,卻發現整個房間都震動了起來。
額頭開始發燙,小刀印記越發的真實,好似要從皮肉當中跳出來一樣,下一秒,掛在客廳牆上的家族徽章發出了刀劍錚鳴之聲。
到底發生了什麼!
哈弗爾下意識握緊了手中的餐刀,這東西能給他帶來一點安全感。
呼~!
一道勁風從左後方襲來,哈弗爾身體動的比意識還要快,轉身後退的同時,一刀揮出。
風從手前吹過,餐刀被從中間切開,乾脆利落的一分為二,半邊刀刃彈在了牆壁之上,深入其中。
「我這輩子,從沒在開刃儀式上見到過這么小的傷口!更從未聽說過,這種傷口的產生方式!」
一位壯漢揮舞着巨劍,對着哈弗爾喊道,仿佛哈弗爾玷污了什麼東西。
在看到壯漢的一瞬間,哈弗爾夢境中的記憶迴轉而來,他想起來了,眼前這人就是昨晚出現在他夢裏的那個傢伙。
「是你!你想幹什麼?!」哈弗爾說話間,手往另一邊餐刀上摸過去。
看着哈弗爾試圖尋找武器反抗的動作,壯漢眼中閃過一點點欣慰,然後長嘆一口氣,「算了算了,沒得選,趕緊過來,儀式還沒完成。」
發現壯漢的手從巨劍上鬆開,又想想這人昨晚在夢中的表現,哈弗爾還是靠了過去。
然後壯漢一把拉過哈弗爾的手,拇指上的傷口閃縮着紅色的光芒,血都沒怎麼流了,畢竟只是一個很小很小的傷口。
凝視着這個傷口,壯漢仿佛有很多話想說,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出來,只是解開了盔甲上面的一根綁帶,然後掏出來了一個只有巴掌大小的格里菲斯家族族徽。
這族徽非常特別,它是兩面的,正面是格里菲斯家族的標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