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差一招啊,算他贏了!」
離開事發地附近的時候,陳焱章留下了這麼一句自言自語。
「黃有為。」
「卑職在!」
「給上峰發報,特遣隊那些人除陸傑外都以身殉國,建議追為烈士。」
「是!」
黃有為沒有多問一句「陸傑呢?」,因為他清楚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也知道自己現在已經從一條「衝鋒舟」換乘到了一艘「驅逐艦」,只是這艘戰艦的掌舵人對敵人狠,對自己人也狠……
不久後,回到自己地盤的陳焱章聽取了陳沁心的單獨匯報。
「站長,是屬下疏忽,讓她又擅作主張……」
「這又沒外人,別這麼拘謹,今天你也辛苦了,該放鬆放鬆。」
「是,父親。」
陳沁心一板一眼的性子習慣了,所以有錯就會認,但是陳焱章反倒沒有任何責備的意思。
「別說『又』,上次的確是擅作主張,這次呢?她可是擊斃了一個黨國叛徒!電告上峰,特遣隊隊長陸傑當眾投敵,我站傾力將其擊斃,尤其是一位神射手當居首功,給她匿名要個勳章來。」
這樣的評價讓陳沁心很意外,不過也習慣了不對自己父親的任何決定有任何懷疑。
「是,女兒明白了,父親您也早些休息,女兒告退。」
在陳沁心離開後,陳焱章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露出了一個意有所指的苦笑,不由看向窗外,今晚的月亮又大又圓。
原來,陳焱章之前撿到寶似的發掘了一名天賦奇佳的狙擊人才,一直都交給陳沁心在帶着,教授槍械和狙擊知識,直到上次陸傑等人襲擊影佐的現場,這位神秘的狙擊手才是正式出任務的第一次。
不曾想,她和陳沁心還沒開始,就已經被陸傑等人打亂了計劃,作為現場指揮的陳沁心立刻將突發狀況傳達給了陳焱章,以期第一時間得到後續命令,而陳焱章做出判斷後,下令取消行動。
就在命令來回的過程里,這名狙擊手和陳沁心也始終盯着現場的狀況,試圖尋找趁亂完成目標的契機,可惜最後被古月的橫插一槓給徹底攪黃。
那時,陳焱章的命令也傳達到了。
陳沁心立刻執行了命令,帶着那名狙擊手準備離開現場,就好像她們從未來過一般不留下任何痕跡。
不曾想,也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出任務太緊張還是任務沒法進行太憋屈,就在要離開之際,那名狙擊手竟然擅自開了一槍!
陳沁心有些錯愕,趕忙用望遠鏡確認她的目標是誰,察覺到目標似乎是古月,卻又並沒有打中。
陳沁心有些惱火,卻也不打算在現場多說一句,因為撤離時一定要迅速,更何況剛剛這一槍很可能就暴露了。
她只是一把搶過步槍後說了句,「我會把發生的一切都告訴站長,對你的處罰由他親自定奪。」
而那之後,陳焱章也沒有在站內公開表示處罰結果,畢竟這名狙擊手即使是在軍統上海站里也是謎一樣的存在,能主動和她接觸的除了陳焱章之外也只有陳沁心一個人了。
但陳沁心不是個喜歡「苦口婆心」的主,她認為有錯,上報了,該怎麼辦也不是自己的事了,於是便沒有太在意。
不曾想,這短短過了一天,這丫頭又來!
「對不起,可是……」
「不用解釋,我也不聽解釋,有話都對站長去說,該怎麼對你也是他考慮的事情。」
陳沁心始終是按照自己義父的指示在做,所以她不遺餘力地把自己的有關知識都對那名狙擊手傾囊相授,毫無藏私。
效果是顯而易見,而且,由於視力方面的天賦,陳沁心自知在那樣的光照條件下,她自己都不是想打中就一定能打中的,更何況那個時間點無比緊迫。
不過,她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