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源望向一臉平靜站在斜坡上的藍無時,心中思緒萬千。
他前世曾見過殘陽血的威能,但具體的能力他並不得知,甚至除了藍家中人幾乎沒人知道,而大多數人也認為這是血道秘法,只是代價是自己的生命。
「一抹殘陽血可抵百萬軍,這便是藍無時的依仗嗎?看來我之前的想法怕是錯了,藍家未必需要血梅。」
「只是……僅靠這幾人,恐怕還拿不下遠雪城啊,但藍無時好似勝券在握,所以你真正的依仗是什麼呢?」
想到此處他叫來跟在後方的花武,開口吩咐道。
「藍無時現在孤立無援,又位於戰場邊緣實在太過危險,你去把他請過來吧。」
花武心中一沉,但還是一臉憨厚的模樣,看向蘇源問道。
「蕭公子,現在去請那藍無時恐怕會惹禍上身啊,而且那些藍家長老即便再強,也終究只剩下了六人,甚至岌岌可危……」
蘇源未等花武說完,欣慰的笑了笑。
「難得你如此為我蕭家考慮,這件事你去確實不合適,那我便親自去迎一迎藍兄好了。」
花武一愣還想說什麼,但蘇源已經朝着藍無時飛去,他想去追,卻被一臉笑容的顧儒林攔下。
「花武道友莫急,小燃心中有數。」
不多時斜坡之上,藍無時回過頭有些驚訝的說道。
「蕭兄你怎麼來了?莫不是金公子也到了?」
蘇源微微搖頭:「他應該是沒來,我這次也只是過來看看,現在勝負基本已定,也是時候該回去了吧?」
藍無時轉過身背對蘇源,眺望着遠處的戰場,目光仍是那樣平靜。
「勝負已定?呵呵,現在才剛剛開始啊!」
蘇源聞言微微皺眉:「藍兄似是很有把握,莫不是已經有了破敵之法?若是沒有還是以自身性命為重吧。」
藍無時沉默許久,突然開口問道。
「是金若空讓你來的吧?想讓你替他看看我到底有什麼底牌,敢做出這種膽大包天的事?」
蘇源沒有否認這件事,而是指向空中的雲層回道。
「不只是我,其他人大多也來了,只是他們選擇作壁上觀,至於我……可能是因為好奇吧,畢竟這種手段真是聞所未聞,想要讓人探個究竟。」
藍無時好似沒想到蘇源這般坦率,轉過來的身子都有些僵硬,轉而大笑道。
「哈哈哈,蕭燃你真是有趣,可惜我沒能早點遇到你,不然你現在應該不會選擇金若空,而是另一番景象。」
蘇源對此有些疑惑:「我現在都身如浮萍,不得不依靠於金若空,早些遇到你怕也是如此吧。」
說着蘇源還指了指戰場,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藍無時對此,倒沒有任何尷尬的神色表現出來,而是眸光閃動。
「他們死得其所,他們心中有信仰,他們將成為我藍家一座座豐碑,恰如這血紅的夕陽,此時雖是遲暮,但光輝依舊照耀大地,為後來人撒下一片生機。」
蘇源嘴唇微動,但並未再說什麼,只是朝藍無時笑了笑,看向天邊那血紅的夕陽。
「這藍無時恐怕不是趙森,但他也絕非平庸之輩,只是前世為何沒有他的丁點傳言流出,難不成真是死在了這傳承中?還是得試探試探,不然難免會出什麼變故影響到我。」
就在兩人交談之際,遠雪城戰場上,金水傅已是滿頭細汗,他已經獨自控制眾金陣法許久,現在幾乎到達了極限。
而戰場上的六位藍家長老,此時的情況也不容樂觀,他們基本上是在以命相搏,但面對身穿虛幻金甲的眾多六階人仙,也是無可奈何,不得不且戰且退。
這時其中的一位藍家長老,一個閃身便躲過密集的攻擊,拼盡全力的朝最近一人轟擊而去,瞬間虛幻金甲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