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源心中有了決定,念頭一動,回道
「那就多謝藍兄了,你用殘陽血來與我交換,實在是我佔了大便宜,有什麼想知道的儘管問,我絕對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藍無時聞言帶着些許笑意問道。
「那我也不客氣了,如今你我也算是坦誠相待,但有一事我至今都未想明白,這也是我一直不主動去找你的原因。」
「蕭兄,你到底是如何得知,擄走金若空的人是我藍家修士的?那些人雖不是我藍家核心之人,但也絕對會拼死反抗,不會留下任何線索,你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蘇源笑了笑,放下了手中的玉牌,隨手手拿一壇酒,開始細細品嘗。
「藍兄啊,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只要一件事情做了,那無論掩飾的再好,也總會留下痕跡。」
「那二人完整的魂魄,我蕭家的確未曾獲取,但恰巧有一縷殘魂被我爹所擒,那裏面可就有你藍家吩咐他所做之事啊。」
「不過你放心,在得知這一切後,那殘魂已被我爹摧毀,如今整個蕭家知道那是你們藍家所為的,只有我和我爹。」
聽到這話藍無時心頭一動,此事若只有蕭家父子知道,自然是斬草除根來的穩妥,但他又不敢確信此話為真,只能表現出一副放下心來的表情。
「如此甚好,畢竟藍家現在大事未成,暫時還需要隱忍,蕭兄能有如此決斷,也算是幫了我藍家。」
「只是我還有一事不明,金若空如今所圖我大概猜到了一些,但金水傅的目的又是為何啊?他當時可是為了不讓我使用金甲銀槍,直接往王布懲的災劫中撞,這可不像是他能做出來的事。」
蘇源沉默了片刻,表面上一邊飲酒,一邊與藍無時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他在考慮要不要將金家幾人合作的事說出。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金家幾人與藍無時的目的,也算是變相的相同,但這話一旦說出,他無疑是將把柄主動遞給了藍無時。
「哈哈哈。」他陣陣苦笑聲傳入藍無時的腦海,語氣有些自嘲的說道。
「原本我是想隨意的糊弄一下,騙一騙藍兄,但藍兄有這等誠意,我也不可能全然欺騙於你,做那個小人。」
「金水傅這次前來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金若空,具體的我雖然並不知曉,但很可能與金若空的母親有關。」
「而且此人不知為何,極為想要打破命理,昨日還因此事到我房中,與我糾纏了許久,總之在我看來他有目的,但也僅限於金若空。」
藍無時聽完蘇源的話,也知道對方有所隱藏,他想知道的可不是這個。
「蕭兄啊,金家的其餘幾人你應當也都見過了吧,你覺得他們與金若空關係如何?有沒有可能互相幫助?」
蘇源心裏一沉,藍無時既然能問出這話,那必然是有所察覺,甚至可能掌握了一些信息,這讓他的回答不得不變的慎重起來。
「藍兄想聽實話?就這麼說吧,我並不知道他們具體如何,但我能確定的是他們的關係並非像表面上的那麼簡單,甚至金若空曾有意無意的與我說過此事。」
「但好像礙於某種限制,他從未與我明說過,我大膽猜測了一下,很有可能是與那傳承有關!」
藍無時眼眸一亮,傳音問道。
「蕭兄為何這般覺得?那些人可都是從小生活在一起,選擇合作也並非什麼出奇的事,而這場試煉雖然只有一個勝利者,但他們或許是不想出現什麼死傷呢。」
蘇源知道藍無時這是打算刨根問底了,但他也有了應對之法。
「其實我懷疑的點很簡單,正如你所說,這場試煉只有一個勝利者,那最有可能獲勝的辦法是什麼?就是將其餘人全部淘汰出局,又怎會選擇合作?」
「他們既然合作,肯定是有一個什麼情況所導致的?這很有可能是未知的危險,但也有可能是巨大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