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後,墨方頂層內的人,陸陸續續的多了起來,但卻並不嘈雜,只是朝着金若空行了一禮後,全部站在了一旁。
其中最吸引眾人目光的,也只有唯二坐在椅子上的蘇源了,他靠在椅背上,身體已然全部放鬆了下來,也只有眼神在不停的觀察着其他人。
最後蘇源將目光放到了一個,兩鬢斑白,一身黑袍,身後還跟着幾人的中年男子身上。
這時那男子與他對視,眼神中透露出不屑,但卻依舊對蘇源笑了笑,朝着他走來,打量了一番後,看向金若空笑道。
「這位就是蕭燃吧,之前聽金公子經常提起,今日一看果真是個俊俏的少年郎,連這把椅子都被襯托的價值不菲啊。」
金若空又怎能聽不出這話中的深意,但還是笑着說道。
「布懲長老還是這般會說笑,一把破椅子而已,你若是喜歡,大可問問蕭兄弟賣不賣你,以你的家底應該還買的起。」
說到這,金若空向後望了望,好奇的問道。
「你兒子怎麼沒過來啊?他不是最喜歡這種場合的嗎?正好他與蕭兄弟也是同輩,也能互相認識認識,不然怕是真不知道人外有人啊。」
王布懲臉色有些低沉,他在王家起起浮浮多年,又怎能聽不出,金若空這是在刻意打壓他。
「看來短時間內,是奈何不了這個蕭燃了,金若空明顯是想讓他制衡其他人,金家之人行事風格,還真是大同小異啊。」
想着,他開口回道。
「金公子,我兒子實在不適合,出現在這種場合,他又不像蕭公子這般厲害,只是一個普通修士罷了。」
「不過等一會結束,蕭公子一定要賞臉,到我那裏去坐坐,我可是十分欣賞,你身上這股子熱血勁,有蠻荒冰洋的姿態。」
此時的蘇源翹着二郎腿,控制着手中的地火上下翻飛,連正眼都沒看王布懲一眼。
「布懲長老,王家的人?」
王布懲看着蘇源這副模樣,心中雖有怒意,但礙於時事逼人,也只能強壓下火氣,笑着回應道。
「不錯,我正是王家中人,雖然只是個長老,但手下也有十餘座城池,若蕭公子日後有什麼需要,可以隨時找我。」
這時蘇源轉過頭看向王布懲,王布懲話說的相當明白,完全一副要給蘇源送錢的意思。
蘇源想了想,臉上湧起若有若無的笑意,沒來由的說道。
「我這次回來時,是乘船而行,但一不小心把那船給燒了,死了應該是有一百多人吧,這讓我也一陣惋惜啊。」
「但布懲長老知道,最有意思的是什麼嗎?」
王布懲臉色僵硬的搖了搖頭,蘇源笑着繼續說道。
「最有意思的是,裏面竟然有人冒充王家的人,還說是金兄派過去的,我讓他拿憑證,他什麼也拿不出來。」
「不過那人也是條漢子,在地火的灼燒下,愣是一個字也不改口,真是讓我都十分佩服啊。布懲長老說是吧?」
王布懲看向金若空,直接傳音道。
「金公子,這蕭燃未免有些太過分了吧!他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他?還少年心性?這根本就是魔道中人!」
金若空也是暗自苦笑,他讓蘇源自由發揮,但沒想到蘇源上來就嘲諷,還專扒人痛處,不見絲毫留手。
「布懲長老不用在意他,我們要的只是利用他的地火,現在隨他蹦躂吧,反正事情結束後,他不還是任你處置。」
王布懲深吸一口氣,一個暗探的死活,對他而言根本無關緊要,他要的只是金若空的態度。
「看來那人真是個漢子,不過只要蕭公子沒事就好。」
蘇源見其這般姿態,也沒再繼續,而是像使喚奴僕似的,朝着江老喊道。
「那個江老,去幫我拿些吃的過來,這半天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