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發生的太快,沈玉瑤都沒有反應過來,那手已經火速地離開,而她也被安安全全地放在了地上。
只是屁股上的感覺卻騙不了人,她甚至還能感受到那種被人捏的酥麻感。
「我去打水。」
不等沈玉瑤做出反應,程立言已經拎着暖瓶出了包廂。
雖然他的語氣依然平靜,可步子卻很快,那背影看着竟有些像是落荒而逃。
沈玉瑤傻傻地站在那兒,半天無法動作。
「姑娘,你們這是要去哪兒啊?我看着,你這是要去隨軍?」
一旁的老者也不知道有沒有看清楚兩個人的動作,看沈玉瑤不說話,主動沖她打起了招呼。
沈玉瑤還有些愣怔。
但她的教養讓她在長者詢問的時候,不可能不理會。
她轉過頭,望着老人規規矩矩地答了句:「是的。」
她其實不太理解隨軍是什麼意思。
但那人是軍人,她跟隨他而去,應該就是「隨軍」吧?
老人愣了一下。
雖然沈玉瑤只答了兩個字,可她的神情,動作,甚至轉身時的儀態,都讓老人感受到了一種似曾相識。
他有多久沒有見過這樣有規矩的女子了?
那種幾代人才能薰陶出來的,帶着世家風範的淑女模樣,更是早已湮沒於他的記憶里。
老人不由深深望了沈玉瑤一眼。
他指了指對面的鋪位,微笑着說:「坐吧。路途還長,如果你不介意,我們說說話?」
沈玉瑤很介意。
即便面前這位老人看上去很和善,但哪個晚輩願意去面對長輩問詢的?
更何況她對這個世界還幾乎一無所知,她很害怕自己哪句話說不好再引人懷疑。
於是她沖老人露出了一個歉然的表情,道:「對不住,我有些不舒服。」
老人立刻點頭:「那你上去休息。」
說罷還關切地問了句:「是暈車了嗎?我這裏有清涼油,如果需要可以用一點。」
沈玉瑤搖頭:「謝謝您,先不用了。」
說罷轉身爬上了自己的鋪位。
在陌生男人注視下爬高,這種感覺讓沈玉瑤難堪到頭臉都開始發脹。
她甚至不敢去看一眼那兩個人的表情。
爬上鋪位之後就朝里躺下去,還用被子將自己整個人都包了起來。
沈玉瑤此時只恨不得自己能夠變成一個繭,什麼也聽不到,看不到,感受不到。
程立言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沈玉瑤捲成了一團的模樣。
他的目光在被子卷上停了停,有點遲疑。
他有心叫她下來喝點熱水,可想起剛才發生的事兒,又有點心虛。
而就在他糾結的時候,老者開口道:「你愛人可能有點暈車,她說要休息一下。」
聽到沈玉瑤暈車,程立言也顧不得去反駁老者的稱呼,伸手扯了扯她的被子,說:「把頭露出來,悶在裏面更暈。起來,我給你倒點兒熱水喝。」
沈玉瑤將被子卷得更緊了。
程立言看確實叫不起她,只能無奈的回鋪位坐下。
對面的老者看着他的樣子,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
程立言的臉瞬間紅了。
老人看出了他的尷尬,沒有再多問,而是與程立言交流了起來。
應該是看到了程立言身着軍裝,知道了他的身份,老人主動介紹了自己。
程立言這才知道面前這位老人竟然就是他們師長念叨了好久的戚正浩戚高工!
戚高工是國內為數不多的高級艦艇工程師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