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頭的一番話說得夫妻二人全都大驚失色。
沈玉瑤更是眼裏都帶了淚花。
她從來都不知道原來丈夫受過那麼重的傷!
更不知道一直到現在,他還會難受。
她嗔怪地瞪着程立言,可因為眼裏帶着一層水霧,那目光沒有半點的威懾力,反倒是讓人看着心疼。
程立言硬是讓媳婦給看得不安了起來,就像是自己做了什麼錯事一般。
他也不敢在暗處站着了。
趕緊走上前,蹲在了媳婦身邊,望向顧老頭說:「顧大夫,你就說怎麼治吧,我一定好好配合。只要能把我這病給看好了,你說怎麼就怎麼。
我明天就想辦法去找浴桶去,那什麼,我再去買個熬藥的砂鍋!」
看他態度有所改變,顧老頭滿意地嗯了一聲。
他將藥方開出來了,但很顯然,那些藥還得他想辦法。
現在滿世界鬧騰的都是要革除一切舊思想,舊產物,這其中就包括中醫中藥。
現在市裏面幾家老字號的藥店都不賣中藥了,連中醫院坐診的也都是西醫。
像顧老頭這種中醫大拿們都被打倒了。
這種情況下,程立言就是再有能耐,也沒顧老頭找藥方便。
所以,兩人約好了第二天去取藥的時間,留下診費就先離開了。
他們走後,顧老頭看着二人留下的那大包小包的糧食久久無言。
他心裏很清楚,自己幫程立言看病是臨時決定的。
可這夫妻倆確實早早的就準備了這些糧食。
那他們這次來,看診是假,貼補他們才是真。
這讓顧老頭的內心一時間說不出是個什麼滋味兒來。
與顧老頭心情複雜相比,沈玉瑤的心情可謂是一下子跌入了谷底。
原本兩口子出去遛彎,別管是去幹什麼吧,總是高高興興地出去的。
可回來呢,心情卻變得無比沉重。
一回到家就對程立言說:「浴桶別買了,家裏有。」
說着就將之前放入空間的那個浴桶拿了出來。
自從搬到新家,並且家裏還供應熱水之後,這浴桶她就沒有再用過,畢竟總是讓阿娘找人給燒水還怪麻煩的。
但沈玉瑤並沒有想到,有一天這浴桶竟然還有此大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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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是晚上才去取藥,白天的時候程立言自然還得正常上班。
更何況昨天他才拉練回來,今天還得去師部匯報一下拉練情況。
結果程立言一進辦公大樓,就發現今天的自己仿佛變成了一個最靚的崽兒,走到哪兒都有一堆目光追隨着。
他衝着那些目光回望過去,往往收穫到的都是一堆意味深長的微笑。
說那些笑有惡意吧,那倒沒有。
但其中的打量,好奇,揣度卻是顯而易見的。
這讓程立言很有些摸不着頭腦。
程立言敲開了作戰處處長的大門,將自己之前在路上就寫好了的拉練報告交了上去。
結果作戰處處長壓根就沒接報告,而是站起身過來一把摟住了他。
笑着說:「程團,你別寒摻我了,你這報告我可不敢收,你直接給師長交吧。走,我陪你一起去。」
程立言跟作戰處處長的關係一直不錯。
聽他這麼說不由問道:「老劉,這是什麼情況啊?我怎麼覺得我就去拉練了幾天,再回來一個個都跟不認識我了一樣。
現在連你說話都這麼陰陽怪氣的。
你們這是怎麼了?是我犯什麼錯誤了?是兄弟就跟我透個底兒,別讓我這麼暈頭暈腦的自己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