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施施然走到屋子正中太師椅落坐,面帶微笑看着身前二人。
年青人和長者看見忽然出現的少女面露疑惑,長者忽然一臉驚恐,瞪大眼,慌亂道:「你……你……你是潞安郡主?」
「呵呵……原來你認識本郡主。」葉知瑾笑容燦爛。
長者忙俯身跪下,「草民拜見郡主。」又拉了拉身旁還在發愣的年青人。年青人反應過來,忙曲膝與老並排而跪。
「嗯,「葉知瑾點點頭,「不過你們還沒回答我,要去哪裏?」
長者眼珠亂轉,忙開口道:「我們……我們是羅忠的朋友,來找他喝茶,剛才想起有事,正準備離開。」
「喝茶?呵呵……「葉知瑾笑了,「你們在城裏淋了半時辰雨,就為了來找羅忠喝茶?」
長者還想狡辯,被葉知瑾打斷,「行了,本郡主興師動眾來此,可不是來聽你們來巧言令色。你們做過什麼,本郡主一清二楚。本郡主現在給你們兩條路,一條死路,另一條,帶本郡主去中陽山,去你們下山的地方。」
長者和年青人聞言齊齊變了臉,低下頭,不再說話。
「怎麼,不願意?」葉知瑾收了笑容,朝嚴奎使了個眼色。
嚴奎快步走到長者身旁,一伸手,扯開長者外衫,長者腰間立刻露出一個綁着的布袋。嚴奎一把扯下布袋,口朝下,往地上一倒,「叮叮噹噹」,一個個金錠從布袋裏掉了出來。
嚴奎彎腰拾起一個金錠遞給葉知瑾。
葉知瑾接過金錠,翻到底部看了看,一抬手,「當!「一聲,丟到長者身前,冷下臉道:「本朝金錠須有官府刻印方能使用,這金錠上並無刻字,你能告訴本郡主,這些金錠從何而來嗎?」
「草民……草民認罪,請郡主將草民交給官府,草民去官府交待。」長者在做最後努力。
「官府?「葉知瑾又笑了,「莫非你們忘了這是哪裏?此乃潞縣,潞縣的事本郡主說了算。來人……」
嚴奎拱手,「郡主。」
「他們既不願招認,你就想想辦法讓他們開口。」
「是。」嚴奎一把攥住長者胳膊,微微用力一擰,只聽「咔」一聲,長者慘叫一聲,左臂頓時耷拉了下來。
嚴奎放開手,又走向年青人,看着面無表情的嚴奎,年青人早嚇得面如死灰,立即磕頭如搗蒜,對葉知瑾不停道:「郡主……郡主……小的願意招,小的願意招。」
「將軍,我們何時進去?」中陽山山坳外,一名士兵問熊澤海。
熊澤海抹了把臉上雨水,「都別着急,郡主會有吩咐。」
「將軍,王爺為何讓郡主來辦此事?郡主乃女子,豈能辦朝廷大事?」又有人問。
熊澤海瞪了那人一眼,「你給我閉嘴!你懂什麼?郡主雖為女子,卻能在千軍成馬中,隻身從蒲州運糧回京,救了整個京城,換作你,你能做的到?」
那人吐了吐舌頭,不敢再說話。
熊澤海又道:「王爺讓我們聽郡主安排,我們就聽郡主的。即便你們不相信郡主,也要相信王爺。你們都給我聽好了,一會兒要敢漏跑一個,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們。」說完瞪着眼巡視周圍人一圈。
一條黑影悄無聲息飄落熊澤海身前,眾人嚇了一跳。
「小姐說,你們可以進去了。」羅臾面無表情對熊澤海道。
「是,下官遵命。」熊澤海大手一揮,對部下道,「走,跟我進去抓人。」又轉頭問羅臾,「哎,羅姑娘,你不進去?」
「我的任務是保護小姐,抓人與我無關。」羅臾冷淡道,說完身形一閃,沒了蹤影。
熊澤海匝匝嘴,感慨道:「哎呀,郡主的人不好惹呀!」邊說邊往山坳口走。
「將軍,你莫不是看上羅姑娘了吧?羅姑娘生得不錯,就是凶了點,將軍若娶了她,怕是消受不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