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郝大人箱子裏有什麼好東西。」趙漸石看着郝大成,嘴角浮出輕蔑地冷笑。
郝大成大驚失色,想着該如何應對趙漸石,不由自主想用身體擋住箱子。無奈他的腿此刻卻不聽使喚,怎麼也挪不開步。
「成……成王殿下……」郝大成徹底慌了。箱子裏的東西一旦被人看到,不僅他自己完了,其他人也完了。
可惜郝大成根本來不及想出應對之策,侍衛已經打開了小木箱。木箱裏,一個個金錠金光閃閃,壘得整整齊齊。
郝大成此刻後背已然盡濕,朝趙漸石強笑道:「王爺,下官……下官乃水衡三官之一,刻印是下官份內之事。」
趙漸石挑了挑眉,「是嗎?不過據本王所知,督造府刻印時需三官同時在場,每天刻多少印,都有記錄,不可多刻。郝大人,要不我們去查查這些金錠可有記錄?」
「下官……」郝大成面如死灰。
「行了,「趙漸石打斷郝大成,「郝大成,你以為本王閒來無事,大清早來督造府看你刻金錠?怎麼樣,你準備現在招,還是去刑部大牢再招?」
郝大成雙膝發軟,全身抖若篩糠,「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連聲道:「王……王爺,下官……下官願招。」
「嗯,說吧。」趙漸石居高臨下,俯視着地上人,淡淡道。
「這……這都是李丞相讓下官做的。「郝大成匍匐在地,不敢抬頭。
「李丞相?李延?「
「是,是。李丞相管家將金錠交給下官,下官刻完印,送去京城一所別院。「
「那院子在哪兒?「趙漸石問。
「在……在城北。院子位置偏僻,除了灑掃下人,平日無人居住。王爺,下官只是小小水衡官,不敢不聽李丞相吩咐。這一切都是李丞相所為,還請王爺繞下官一命。」郝大成邊說邊不停磕頭。
趙漸石點點頭,「好,帶上金錠,我們現在去別院。」說完朝屋外走去。
「是,是,」郝大成哆嗦着站起身,在侍衛押解下,吃力地抬起小木箱,跟在趙漸石身後出了屋。
出了督造府大門,郝大成坐上自己馬車,車夫趕着馬車飛快朝城北方向駛去。
馬車行駛了約小半個時辰,停在城北一座別院外。別院地處偏僻,周圍並無其他人家,看着有些孤單。
郝大成下了馬車,抬着小木箱朝緊閉的院門走去。到了院門前,郝大成放下小木箱,抬起一隻手,輕輕叩了叩門環。
「吱呀」一聲,院門打了開來,門內人看見郝大成,頗感意外,「郝大人,今天這麼早?」
「是有些早,快讓我進去。」郝大成不想多話。
院門又打開了些,郝大成抬着小木箱跨進院子。
院門在身後關上,郝大成直奔正屋。進了正屋,郝大成將小木箱搬上桌,自己氣喘吁吁坐到旁邊椅子上,伸手摸了把額頭汗。
有人端來茶,放到郝大成身前,「郝大人,還請稍候。」
郝大成擺擺手,端起茶盞,揭開碗蓋,也顧不上茶是否燙,迫不及待喝了一大口。放下茶盞,郝大成靠上椅背,閉起眼,只覺全身疲憊。
半個時辰後,有人走進屋,朝閉眼假寐的郝大成朗聲道:「郝大人,今天這麼早,東西帶來沒有?」
「帶來了,帶來了,「郝大成睜開眼,指着桌上小木箱道,「都在這兒。」
來人未再多說,徑自走到桌前,伸手打開小木箱,取出最上面一粒金錠,放在手裏翻看。
郝大成偷偷看了眼正在看金錠的人,心虛地低下頭。
「呵呵,郝大人言面有信,多謝。」來人將金錠放回小木箱,朝郝大成笑道。
郝大成站起身,「東西已送到,督造府還有事,不便久留,這就告辭。」
「郝大人慢走。」來人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