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別墅里沒有外人,平鴻振喘幾口粗氣後平復心情卻悲哀的發現,自己再不能像以往那樣肆無忌憚的訓斥焦飛躍,相反還要顧及他情緒、照顧他麵皮。
權力效應里有個及時性,重點就在於『及時』二字。
絕世高手手持神兵利器橫推天下敵,可到了晚年就要找一個傳人把一身絕學傳下去、把武器贈給傳人,讓傳人拿着神兵利器來護持自己晚年,不至於被宵小所害。
焦飛躍就是平焦一系的守道者,
哪怕心裏恨不得把焦飛躍拍死,面上卻也不能不做出不翻舊賬朝前看的大度模樣。
平鴻振揮揮手示意他坐下,待焦飛躍坐好後開口。
「事到如今再糾結這些已經沒有任何意義,當務之急還是要想想該怎麼解決問題,怎麼和梁群峰消弭誤會、冰釋前嫌。」
焦飛躍:「爸您說的對,這種被針對打壓的日子我是一天都不想過了......說實在的我還真不怨祁同偉,那畢竟是人家老丈人,天然就親近,肯定要幫......只是這陳興昌當真是一個白眼狼,餵不熟。」
提起陳興昌,翁婿倆都是一副恨不得生啖其肉的模樣。
要不是最信任的環節出錯,被背刺,豈能到如此被動境地.......
平鴻振比焦飛躍更理智,很快就恢復過來,語重心長的說道:「飛躍啊,你現在目前境地不能在樹敵了,要忍住才行.....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啊。」
焦飛躍點頭:「我知道了爸,陳興昌也不是個乾淨的,他兒子剛出國那會可沒少收禮.....這些賬我以後慢慢跟他算......」
平鴻振很認同這個說法,仇肯定要報,不然不成王八了嘛.....
兩人默默思考對策,房間再次陷入寂靜......許久後平鴻振縷清局勢,目光幽幽,說出最致命的問題。
一個政治承諾。
「當初范志文在京都時在鍾老面前許下承諾,他下你上,現在看來;范志文從始至終都沒想過要履行承諾。」
焦飛躍冷笑:「從他針對我開始,我就不抱任何希望。那副恨不得直接把我踢走的模樣,怎麼看都不像是要履行承諾的樣子。」
平鴻振:「以史為鑑可知興替,當上位者打心眼裏厭惡一個人的時候,那個人就不得不變,不變就是案板魚肉。」
焦飛躍:「您是說就像北周周宣帝宇文贇臣子楊堅、唐代唐玄宗臣子安祿山、明代明太祖四子朱棣那樣?」
平鴻振點頭。
三個朝代、三個代表人物,都是被上位者猜疑厭惡,不變不行。
「老祖宗給予的啟迪可以借鑑,不過也要因地制宜,現在的變不能一刀切.....合縱連橫更合適目前狀況。」
「還是找祁同偉吧,說服他,讓他去說服自己的老丈人......不然今日的我,就是明日的他。」
.........
「您說笑了,說句不好聽的我就是個小小縣令,一個破爛縣長,哪有那麼大的本事。」
這天,焦飛躍把祁同偉叫到茶樓聊天,一番無營養的寒暄之後說出真實目的。
祁同偉是比較傾向有梁一系和平焦一系合作一同對抗范趙一系的。
不過傾向就要做嗎?
梁群峰一門心思的要打,從始至終根本沒想過要和平焦一系合作。
這種情況下根本沒法勸誡,說的多了只會惹人厭煩......祁同偉可不會做吃力不討好的事。
焦飛躍有些頭疼。
此刻的祁同偉在他眼裏就跟個刺蝟一樣,錢不缺、女人不好、事業穩步提升.....真沒什麼可以利誘的。
利誘不成,就只剩下威逼!
焦飛躍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