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只是生活在一座塔中,怪不得叫封印之地。」舒逸喃喃自語着,聲音低緩而沉重,在這寂靜無聲的小屋中悠悠迴蕩,帶着無盡的震撼與難以置信。此刻,舒逸的內心猶如狂風巨浪中的一葉扁舟,跌宕起伏,難以平復,情緒的波瀾久久無法平息。
許久之後,好不容易,舒逸才勉強讓自己那如沸水般翻騰的心境逐漸恢復了些許平靜。只見舒逸腳步略顯沉重地緩緩走到中央的案桌處,目光緊緊地盯着案桌上那些密密麻麻、錯綜複雜的圖案,眼神中充滿了專注與深深的疑惑。那些圖案隱隱約約像是個人影,可當舒逸想要進一步細看時,卻又發現那人影極其模糊,如同被一層厚重而神秘的迷霧嚴嚴實實地籠罩着,讓人根本無法清晰地捉摸其真實的形態與模樣。
就在這讓人神經緊繃的關鍵時刻,奇異而驚人的一幕驟然發生。舒逸的識海內,那本一直充滿神秘色彩、不知其來歷的書籍猛地劇烈一震,一個璀璨奪目、散發着神秘莫測光芒的「現」字突兀地浮現而出。這個字仿佛擁有着獨立的意識和強大的意志,從識海深處一躍而出,以令人瞠目結舌、快如閃電的速度徑直印入了面前的案桌之上。
剎那間,案桌光芒大盛,猶如一輪耀眼的烈日,璀璨的光芒讓人幾乎無法直視。那些原本模糊不清、晦澀難辨的圖案仿佛在瞬間被注入了全新的強大生命力。
強盛的光芒宛如潮水一般,漸漸地、緩緩地消散而去,令人震驚不已的是,就在光芒消散之處,舒逸的身前竟然毫無徵兆地出現了一個虛幻的人影。這道人影剛剛顯現,那雙眼便以一種令人難以置信的速度朝着四周迅疾地向外望去,那目光猶如兩道犀利的閃電,仿佛能夠輕而易舉地穿透世間的一切有形無形的阻礙,似乎在轉瞬之間就將整個廣袤無垠的青雲地域全部洞察了個徹徹底底。
而後,人影那犀利的目光轉移到了舒逸的身上,上上下下地掃視了一眼,語氣中帶着明顯的驚訝與疑惑說道:「咦,居然還是本道爺的後輩,這可着實不應該啊!難道本道爺的血脈已經衰弱到了如此地步?還是說蘇家已經落魄凋零到這般不堪的境地了?」人影一邊說着,一邊緊緊地皺起了眉頭。
接着,人影再次深深地凝視了一眼舒逸,那眼神仿佛能夠洞悉一切隱藏在深處的秘密。緊接着,他像是恍然間發現了什麼驚天的秘密一般,嘴裏不停地喃喃自語道:「敢情是你在背後搞的鬼,萬萬沒想到連你也親自下場了,看來當下的局勢遠比我原本想像的還要嚴峻複雜得多。」人影仿佛能夠直接看穿隱藏在舒逸識海中的那本神秘書籍,就這般旁若無人地自顧自地說着。那低沉而神秘的聲音在這靜謐無比的空間裏悠悠地迴蕩着,充滿了無盡的神秘色彩與未知的懸念。
「小子,你叫什麼名字?」人影那突如其來的詢問,打破了空間中的沉寂,聲音猶如洪鐘大呂,在這靜謐的氛圍里顯得格外突兀且響亮。
「小子舒逸拜見前輩。」舒逸聞聲,瞬間神色一凜,忙不迭地恭敬回答道,那謙卑而虔誠的姿態,仿佛面前站着的是一尊至高無上的神明。
「你這小子還挺有禮貌,不過你不應該喊我前輩,應該喊我老祖。」一想到即將有人尊稱自己為老祖,那人影的臉上瞬間綻放出一抹難以抑制的得意笑容,笑聲中滿是暢快與滿足。接着說道:「既然原有的軌跡已經發生改變,那就這樣吧。小子,你可要牢牢記住,老祖我叫青雲道人。你瞧瞧那幾幅壁畫,這寶塔就是老祖我當年和那些『霾』激烈鬥法時給打破的,怎麼樣,厲害吧。」人影一邊說着,一邊神色飛揚,眉飛色舞地朝着舒逸比劃着,那驕傲自滿的模樣,仿佛將往昔的輝煌瞬間重現眼前。
然而,正說得唾沫橫飛、興致盎然之際,人影似乎猛地意識到自己的身影正變得越來越淡,驚呼一聲:「差點忘了說正事。」青雲道人的臉上被複雜神情所佔據。
「算了,愛咋樣咋樣吧!」青雲道人一臉不耐地說道,那表情仿佛對某些事情感到極度的厭煩和無奈,眉頭緊緊皺起,嘴角向下撇着,眼中透露出一股煩躁之意。
「小子,長話短說,根據老祖我的精心推算,這座寶塔離重聚之日已然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