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走到中院通往後院的過道,整張臉就沒有了剛才的平和與笑容,變成了鐵青一片,嘴裏的牙咬得咯嘣咯嘣直響。拳頭攥得指節都發白了。
他走到後院聾老太太的屋門口,敲了敲門,「老太太,我回來了,來看看你。」
屋裏易大媽正跟聾老太太在一塊兒說話,聽見屋外傳來易中海的聲音,身體猛的一僵,臉色立馬變了,猛的站起身,低着頭就往屋外走,嘴裏隨便說着:「老太太我先回去了。」
屋門打開了,易中海臉上剛掛上笑容,竟然看見是他老婆從屋裏低着頭急匆匆的走了出來,而且根本沒停腳步,頭也沒抬,直接從他身邊繞了過去,一路小跑就從後院去中院了。
易中海只是撇了撇嘴,搖了搖頭,並沒太在意,直接把半開的門推開進了屋子,隨手把門關好。
「老太太身體還好吧?」易中海笑呵呵的看着聾老太太問道。
聾老太太只是抬眼看了他一眼,沒有吭氣兒。
易中海自顧自的走到炕邊,脫了鞋直接盤腿坐到了炕上,一點兒也不客氣。
聾老太太還是開了口:「你怎麼回來了?廠里工作不忙。」
「我不是聽說張桂芬生了個孩子嗎?就想回來看一眼。」易中海呵呵的笑着說道。
「那是傻柱的兒子,我也抱過了,跟何大清還有傻柱長得一模一樣,你就不要再多想。」
自從回來,臉上一直風輕雲淡的,易中海一下子臉色變得極為難看。他顫着聲音問道:「老太太,你可不興騙我呀。」
聾老太太呵呵笑了笑。「幾十年了,我騙過你一次嗎?」
易中海突然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口中長嘆了一口氣,「主要還是我想的太狠了,看來是沒福了。」
聾老太太抬抬眼皮子瞟了他一眼,對他說道:「我當時就給你說,讓你好好對傻柱,一門心思把他當孩子一樣,他能不給你養老,現在好了吧,弄成現在這種局面。我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還真相信自己能生出來孩子。」
易中海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臉,然後洒然一笑,「孩子不孩子的先不說了,我回來除了看孩子之外,還有一件事情要跟老太太你說一下。」
聾老太太輕輕點了點頭,等着他繼續說下文。
易中海很認真的看着聾老太太。男生說道:「前一陣兒劉海中跑到廠里找了我好幾趟。他好像對當年的事兒聞到了點味兒,話里話外就是想打聽。還拿幫我把工作調回四九城,來誘惑我。」
一直半眯着眼睛的聾老太太,一下子眼露寒光,她狠聲問道:「他怎麼說的?你覺得他知道多少?」
易中海搖了搖頭,「我不確定。」
但他很快又接着說,「我覺得以劉海中那個人,不像是幹這件事情的樣子,應該背後有人。」
聾老太太皺着眉頭,沉默了起來。易中海下了炕,穿上鞋走到桌子旁,給自己倒了杯水,邊喝邊在屋裏來回踱着步轉圈。
過了足有五六分鐘,聾老太太才又開口說道:「反正不是軋鋼廠的李廠長那一伙人,就是姓凌的。以我看,應該是軋鋼廠李廠長。畢竟劉海中那個沒腦子的人,天天就跟着李廠長打圈轉。但也不排除是劉海中自己偶然發現了什麼蛛絲馬跡,想拿過去撈點便宜也有可能。」
……
傻柱洗完尿布墊子,端着盆子回到了自己屋。坐在床上抱着孩子正餵糧食的張桂芬好奇的問:「剛才在外邊是跟易中海吵吵的呢?」
傻柱一下子變了臉色,沒好氣的說:「怎麼啦?心疼了?還是想他了。」
張桂芬也不惱,只是白了傻柱一眼:「說什麼胡話呢,我是你媳婦兒,我想他幹嘛?我不過是在屋裏聽着,擔心他會過來鬧事兒罷了。」
傻柱脖子一梗,恨聲恨氣地說道:「他敢,我再借給他倆膽兒,他也不敢。哼,說句好聽話,就想看一眼孩子,我能會讓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