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屋門打開,秦淮茹眼睛頓時大睜。
她本以為房間內是那種陰森詭異的風格。
可眼下看去,完全不是想像中的樣子。
房間內很空蕩,只有一個巨大鐵柜子放在屋子正中間。
鐵柜子上面還扣着一把大鎖。
大鎖的旁邊不遠處還有一把小鎖。
「原來這裏是這般模樣,我還以為……」
秦淮茹說到一半不說了。
周子安知道她什麼意思,笑道。
「是不是以為這裏是那種陰森恐怖血淋淋的地方?」
秦淮茹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她一直覺得周子安是那種會跳大神的江湖術士。
「哈哈,我理解,其實不是的。」
周子安指着牆上的一張合影。
「你看,那邊就是我親人的靈位,很簡單的。」
秦淮茹轉頭看去,發現這是一張四人的黑白照片合影。
是周子安的父母和爺爺奶奶,四人面目慈祥,微微笑着,看着沒有絲毫陰森之感。
合影的下面有着一個小壁櫃,裏面放着一個小香爐,邊上落滿了香灰。
周子安點燃香,交給秦淮茹,然後自己也點上。
「爺爺奶奶,爸爸媽媽,我帶媳婦來看你們了。」
說完拜了拜,把香插了上去。
秦淮茹眼中突然浸滿了淚水。
她父母雖然重男輕女,但是至少親人全都健在。
周子安如今孑然一人,該是多麼的孤獨啊。
可他對自己這麼好。
給她買吃的、穿的,對她溫言細語。
來周子安的這幾天,是她這輩子過的最開心的時光。
沒有做不完的農活,沒有父母的責罵,沒有食不果腹,衣衫襤褸的苦難生活。
她每天只要把自己住的家打理的乾乾淨淨,然後做好飯等周子安回家就行了。
每天夜晚,感受着那炙熱的身軀,她都莫名安心。
這是她男人,是她可以完全依靠的男人。
她怎麼也想不到。
原來這個男人其實經歷了這麼多的苦難。
看着身旁眼神溫柔的周子安,一股強烈的疼惜感湧上心頭。
她哭着對靈位拜了拜,開口道。
「爺爺、奶奶、爸爸、媽媽,我是周子安的媳婦,你們放心吧,以後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周子安的。」
插上香,擦乾眼淚。
秦淮茹一下抱住了周子安。
「當家的,我們早點去把證領了吧。」
周子安撫了撫她柔順的長髮。
「行,那明兒去打介紹信。」
這年頭結婚是需要申請,要拿介紹信才可以領證。
周子安是軋鋼廠的工人,領個證還是簡單的。
「嗯。」
秦淮茹重重點頭。
又好奇的指着柜子問周子安。
「對了,你要我來這裏幹什麼來着?那個柜子是幹嘛的呀?」
周子安嘴角含笑,拉着秦淮茹走到柜子邊,打開了小鎖,露出裏面的屏幕。
秦淮茹在一旁看着,眼中滿是好奇。
「能看見什麼麼?」
周子安指着屏幕問她。
「啊?這是漆黑的一塊板啊,上面啥也沒有?」
秦淮茹眼中的疑惑更重。
這麼大的柜子,她還以為放的是周子安家人的骨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