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雲霆還能說什麼, 他阿娘從來都是以理服人。
若是他們聽不進去大道理, 那只能體驗一下阿娘的以德服人。
阿娘的德是拳拳到肉,他可不想步入二哥,二嫂的後塵!
房伢和陳致遠自從見到喬郡王跪下來之後,就縮在角落裏瑟瑟發抖。
這郡王爺丟臉的場面,是他們能觀摩的麼,他們今天會不會走不出這間房?
當聽到喬欣吩咐他們在去衙門辦事的時候,二人如同大赦,忙不適的應了下來。
房伢是害怕呀,他這張破嘴,剛才還對喬欣說了好多不該說的話。隨便一句都能要了他的小命!
他雙手合十,朝天祈禱:老夫人和郡王爺可千萬別往心裏去,就當他是放屁,不對,放屁會熏着貴人了,就當他是空氣行不!
陳致遠純粹是激動的,以老夫人的態度來看,還是念着他們陳家的好,這麼一來他們家這回有救了!
出了房門,陳致遠哆嗦着手,招來外面等急了的貼身小廝。
「快,快回去告訴老爺子,暫時不走了。喬老夫人回來了,還提起咱家做的善事,賣房的事說不定有轉機了。」
「哎!」小廝轉身就往陳家大院跑去。
外人一走,廂房裏頓時陷入了靜寂。
喬欣沉默着,喬五郎和他爹大眼瞪小眼,都不知道該說啥了!
喬雲霆想起跟他一起過來的劉衡還在樓下,頓時撿起了一個話題拯救自己。
「阿娘,兒子今兒在太子那裏碰到了劉衡,他要過來給你了問好,這會就在樓下呢!」
喬欣嘴角微抽:這傢伙可真閒,走哪兒都能碰到他,這是來問安還是來看戲呢?
"請他進來吧,這事說不定還真少不了他在場!"
喬雲霆有些意外,阿娘到底查到什麼了,一件事情怎麼可能既牽扯到他,又牽扯到劉衡......
劉衡上了樓來,和喬欣問安之後,終於發現房裏的氣氛有些不對。
他被喬欣看的心裏發毛.忍不住左右自視一下。
他出門照過鏡子,沒啥不妥當的地方呀?
可喬欣的目光就是讓他如坐針氈,他都有點後悔管不住自己的八卦之心!
就在劉衡想找理由離開的時候,張俊再次走入房間,在喬欣身邊耳語幾句。
喬欣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倆道:「把東西送過來給兩位郡王看看,讓房伢和陳家大爺先在外面等一等。」
東西,什麼東西?
喬雲霆和劉衡彼此對視一眼,滿頭霧水。
很快,張俊去而復返,送進來了一個信封。
喬欣朝喬雲霆抬了抬下巴:「我也不知道裏面寫的是什麼,你打開看看吧!」
喬雲霆想着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不如乾脆一點,磨磨唧唧的反而讓阿娘生氣,於是利索的拆開信封!
信紙上沒寫別的,就寫從社倉建立以後,江陳兩家的恩怨情仇。
說來陳家這場無妄之災,根源居然是建設社倉時表現的太過於積極而引起的禍端。
明明江家才算是郡王妃的親家 ,偏偏陳家在喬欣籌集善款建社倉時搶了江家的風頭。
在社倉落成之後,喬欣就離開了江城。
陳家從此被被江家視為眼中釘,肉中刺。
自從劉衡收了江家二房的嫡女為妾之後,江家的當家人野心勃勃,想做江城第一富商,於是針對陳家做法就更加明目張胆,毫無顧忌了!
憑藉一個郡王妃的侄女,一個郡王的愛妾,說出去誰不得給他們三分薄面。
哪怕江家不親自動手, 一個眼神,一句暗示,有的是人願意做那為難陳家的馬前卒。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