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馳歡雙眼微微一亮。
不可否認。
枝書提出來的這個建議倒是叫他這幾天頭痛的問題迎刃而解。
「可以是可以。」
他剛要答應下來。
又是突然不知道想到了什麼。
此時略帶警惕的看向枝書,那漂亮的杏核眼瞪圓了幾分,看起來倒像是只…聽到風吹草動以後豎起耳朵的小兔子。
「不過——」
「你在修理機甲的過程中沒有什麼怪癖吧,比如說非要把伊頓塗成什麼粉色或者綠色,又或者要在伊頓的身上安裝什麼尾巴、耳朵之類的東西。」
如果枝書要這樣乾的話。
肯定會被伊頓悄悄的打上一頓的。
「當然不會!」
枝書斬釘截鐵的說道。
他聽着路馳歡說的這幾種怪癖,臉上不是覺得流露出幾分嫌棄之色,「這種沒有審美的事情我才做不出來,我這人天生就見不得什麼辣眼睛的丑東西。」
路馳歡一聽也是。
枝書一看見大美人就走不動道。
甚至還成天把發現欣賞美掛在嘴邊,他即便再怎麼不靠譜,估計也不會把伊頓修理成丑兮兮的模樣。
「行。」
「那我就交給你了。」
他一本正經地開口。
那看向枝書的目光滿是認真。
而枝書見路馳歡如此相信自己,心裏自然也是有幾分愉悅的。
此時他又是哥倆好的將胳膊搭在了路馳歡的肩膀上,「隊長你就放心好了,這件事情交給我准沒錯。」
「我其實還認識好幾個老頭兒都是機甲修理方面的大師,等我看過伊頓的具體情況、設計出修複方案出來以後,到時候還可以讓他們來幫忙掌一下眼。」
「我保證……」
「把伊頓給你修復得漂漂亮亮的。」
這幾個老頭兒其實就是把他從孤兒撫養長大的養父們。
同時。
他們也是機甲修理學院的名譽教授。
不過枝書被收養的時候已經記事了,而且當時的他是被人從戰場上撿到的,所以一開始他就對陌生人抱有極強的警惕心,也不樂意把幾個老頭兒叫爸爸。
後來。
他慢慢放下了戒心。
這稱呼也就跟着變了好幾回。
枝書有時候會規規矩矩地叫他們老師,有時候又會叫對方阿爺。
被惹怒以後就直接叫老頭兒。
總之。
他跟在自己幾個養父身邊時日子一直都是過得雞飛狗跳的。
不過平日裏枝書是很少向自己的幾個養父們尋求幫助的,畢竟他在機甲改造方面的天賦無人能及,所以日子久了心裏自然而然也有一抹小小的傲氣。
向長輩尋求幫助……
總感覺像認輸了般。
現如今也就是為了幫路馳歡,所以他才打算聯繫下他們。
路馳歡也不問枝書口中的機甲修理大師到底是誰,此時他只是乖乖的點了點頭,然後又是抬起那雙含着笑意的雙眸,與枝書說起了修理伊頓的費用。
總不能讓枝書白幹活兒。
他也做不出占朋友便宜的這種事情。
枝書撓了撓後腦勺。
他其實一開始就沒打算要收費的,不過現下他也拗不過路馳歡。
於是雙方各退一步。
最終枝書給了個友情價。
正巧今天上完這節課以後就沒什麼課了,路馳歡帶着枝書去了機甲訓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