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個可能。
路馳歡整個人都緊張得不行，要是人類的耳朵也能動，此刻他一定會像兔子一樣立起。
他猶猶豫豫了半晌。
才是試探性地給陳慕澤回了句消息，用詞格外的謹慎，似乎是勢必要捂好自己的馬甲：
「之前在校內論壇上刷到過，怎麼了？」
陳慕澤很快就發了消息過來。
他一向是溫和的。
以至於路馳歡看見陳慕澤發來的消息時，都可以腦補他那和煦的語調以及聲音：
「之前我在校內論壇上看見有人偷偷摸摸地開了賭注，賭辛青和Z的對戰到底是誰贏，我當時腦子一熱也跟着下了注，雖然只有幾百龍幣，但是沒想到贏了。」
「所以欠你的那一萬龍幣，我暫時可以還給你一部分了。」
陳慕澤的錢包並不寬裕。
所以平時他的每一塊龍幣都會精打細算來使用，像這種一次性拿出幾百龍幣上賭桌的事情，從前的他是從來不會做的。
只是……
或許是Z打比賽時的那份自信感染了他。
陳慕澤的內心被觸動了。
他是在alpha與omega之間無比平庸的beta，聞不到信息素的味道，體力也不如alpha，甚至現如今還在在最糟糕的125班，以後上戰場可能也是雜物兵。
別看他白天勤勉努力。
但是實際上——
這些想法總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悄無聲息地冒出來。
或許他自己也明白，即便拼了命地考入頓森軍校，但是這並不是結束反而是某種開始，即便他如何的努力刻苦，但是與雲端上的那些人相比依舊隔着一條天塹。
挫敗總歸是有的。
但是。
他從操縱破舊機甲的Z身上反而看到了種坦然以及自信。
那是他不可能擁有的。
也是他無比渴望的。
甚至…陳慕澤仿佛從Z的身上看見了某個熟悉的身影，所以最終他一時衝動，索性就投了幾百塊的龍幣上了賭桌。
那時室友還笑話他。
「你還不如賭辛青贏呢，辛青那機甲可是咱們帝國最大的機甲公司研究出來的新品，打贏那個Z不是簡簡單單的事情嗎，要是你賭輸了這之後吃飯估計都成問題吧？」
當時陳慕澤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沒關係。」
這點代價他支付得起。
之後的結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而陳慕澤投入賭桌上的幾百塊龍幣也翻了好幾倍，這令他欣喜的同時——
也第一時間找到了路馳歡。
他想分享自己的好運。
路馳歡看完陳慕澤發完的這兩段話以後微微鬆了口氣，然後又是認認真真地回消息道，「以咱們倆的關係來說，還錢這件事情可以不用那麼着急的。」
陳慕澤卻是不願意拖欠。
更何況。
正是因為他和路馳歡關係好，所以他才不願意因為這筆錢而破壞他們之間的感情。
見他這麼說。
路馳歡還是把錢給收下了。
兩人又是聊了會兒天。
陳慕澤雖然關心路馳歡的個人賽情況，但是卻也禮貌地沒有刨根問底，反而還給了路馳歡好幾個挺不錯的建議來着，也就是這個時候路馳歡才發現陳慕澤的基礎還挺紮實的。
只要不匹配到尖子班那些個天之驕子以及像辛青那種自帶外掛的人——
他應該有實力進入團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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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半個月的時間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