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兩側的路燈散發着微弱的亮光,靠近街道的咖啡店裏,陳亞楠坐在店裏的一個角落,她穿着一身黑色的風衣,頭髮柔順地披了下來,燈光落在她的臉上,襯着她柔和的臉部線條。
她很平靜地自己喝着咖啡,低頭看着手中紅色的咖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大概在想還有不到六個小時的時間,她就要過生日了,這是她第一次在外地過生日,身邊沒有一個親近的人,只有漫天的大雪陪伴着她。
如果有人能夠陪着她過生日的話,多麼希望是那個混蛋!
霎時間的,她腦海里閃過這個念頭,隨即臉色又暗了下去,和外面的天色一樣暗,和洶湧的海水一樣暗。
她趴在桌子上,看向外面的大海,海水拍打在堤岸上,好像也在她心裏洶湧,拍打在她的心間。
怎麼可能,那個人,明明已經做出了選擇。
元旦的時候選擇去車站送她,甚至有可能現在也和她在一起。
他們在的地方會不會也在落雪?
他們會不會在漫天的大雪裏,也和外面的情侶一樣,一起用雪朝着對方的身上扔過去,又或者一個人拉着另一個人,就這樣在濕滑的雪地里前行?
真羨慕。
陳亞楠嘴角勾起一抹奇怪的笑,她好像能夠腦補出李向前和鄭鈺現在的場景,自己一想到,心裏就酸澀地難受。
以至於她沒注意到安岳找了過來,等她發現的時候,楊時柏和安岳已經給她買了單,並且重新點了幾杯咖啡,就坐在她一邊的位置上。
「亞楠,我去找你,蘇老師說你出來了,我問蘇老師你最近去的地方,她就和我說這裏了。」
安岳有些馬屁蟲一樣,真的看不出來像是個法學界有名的青年才俊。
至於楊時柏,上一次陳亞楠出於好奇和他見了一面,發現他也就是那麼回事,根本就不像是傳聞中的那樣,以至於陳亞楠懷疑對方是不是虛有其表。
後來,還是文學界那首《青花瓷》的傳出,陳亞楠才知道楊時柏是假的,真正的那個青年才俊根本就不是對方。
一時間,她對他的觀感也下降到了極點。
不過看樣子,對方也不是那種厚臉皮的人,只不過是被安岳硬拉着出來罷了。
「亞楠……」
安岳還想說些什麼,陳亞楠已經從座椅上起身,徑直朝着外面走了出去,沒給對方好臉色看,只留給對方一個背影。
店裏很溫暖,出了店裏之後,陳亞楠才知道咖啡店裏面有多冷,風雪拍打在她的臉上,那麼生疼。
她沿着海邊的街道走着,看着街道零星跑過的車輛,突然,視線里急馳而過一輛紅色的小轎車。
那應該是夏利……
陳亞楠那一刻心裏有一絲地緊張,好像那輛紅色的小夏麗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只是,怎麼可能會是自己長的那樣。
那個人現在應該和鄭鈺在長安,怎麼可能來到千里之外的津城。
陳亞楠自嘲地笑了笑。
有時候,命運就是這麼地不講道理,偏偏讓相愛的人不能相見。
李向前開着夏利車,歷經兩個半小時的車程,來到津城。
當然,還有他車裏的李詩雨三個人。
他的臉上還有兩個鮮紅的巴掌印,而李詩雨三個人則是看着窗外的景象,頗為喜歡,不時為這海邊的雪景發出讚嘆的聲音。
「我們先去津城的南開大學附近找個地方住下,再慢慢打聽陳亞楠的下落,爭取在六小時之前找到。」
李向前說完頓了一下又繼續以命令的語氣對自己的妹妹交代起來:「住下之後,李詩雨你給我去生日蛋糕越大越好,越貴越好。」
「蕭雪,你去給我買煙花,越好看的越好,不用在乎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