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瑞克站在小屋門前,緊張得如同拉緊的弓弦,身體微微顫抖,每一根神經都緊繃着。他屏住了呼吸,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在這一刻凝固,像是被施了魔法般沉重。每一秒的等待都像是永恆的煎熬,他的心跳聲在這死一般的寂靜中如同雷鳴般瘋狂迴響,一下又一下撞擊着他的胸膛,仿佛要衝破胸腔的束縛。那聲音在他的耳邊嗡嗡作響,成為這片寂靜森林中唯一的旋律,也越發凸顯出此刻的緊張與不安。
突然,門「嘎吱」一聲緩緩打開,那聲音在寂靜中顯得格外突兀,如同黑暗中突然奏響的詭異音符。一道溫暖的光線從屋內傾瀉而出,像是破曉時分穿透雲層的陽光,瞬間照亮了艾瑞克那滿是驚恐與疲憊的臉龐。光線照在他的眼睛上,讓他下意識地眯了眯眼,好一會兒才適應這突如其來的光明。
出現在門口的是一位老婦人,她的面容慈祥,歲月如同一位技藝精湛卻又無情的雕刻家,在她臉上刻下了深深的皺紋。那些皺紋像是古老大樹的年輪,每一道都承載着歲月的故事,訴說着往昔的滄桑。然而,她那雙眼睛卻如深邃的湖水般清澈明亮,宛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透着一種神秘的智慧,仿佛能看穿世間的一切虛妄。她身穿一件樸素的灰色長袍,長袍的質地看上去有些粗糙,但卻異常整潔,沒有一絲褶皺。腰間繫着一根彩色的編織腰帶,那腰帶像是一條絢麗的彩虹環繞在她的腰間,上面繡着一些奇怪的符號。這些符號的線條細膩而複雜,仿佛有着自己的生命,在光線的映照下微微閃爍,散發出一種神秘莫測的魔力氣息,像是在向世人展示着它們古老而神秘的力量。
「可憐的孩子,你怎麼會來到這可怕的地方?」老婦人的聲音溫和而柔軟,如同春日裏帶着花香的微風,輕輕拂過艾瑞克緊張的神經,讓他不由自主地放鬆了一些。那聲音宛如天籟之音,在這充滿恐怖的森林中,就像是黑暗裏的一盞明燈,給人帶來一絲慰藉。
艾瑞克望着老婦人,眼中閃過一絲猶豫,嘴唇微微顫抖,似乎在糾結要不要說出自己的遭遇。但最終,在老婦人那充滿善意和關懷的目光注視下,他還是將自己的遭遇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帶着一路奔波的疲憊和驚恐,從在集市上觸碰暗影之冠那驚心動魄的瞬間,到被捲入這片恐怖的森林後所遭遇的飛蟲襲擊、迷霧中的迷失,以及那一路上如影隨形的危險,他都毫無保留地講述了出來。老婦人靜靜地聽着,她的眼神中時而閃過一絲憂慮,那憂慮如同烏雲般籠罩在她的眼眸深處,時而又流露出一種若有所思的神情,仿佛在她的腦海中,正有無數的念頭在快速閃過,試圖解開這一系列事件背後的謎團。
「孩子,你所觸碰的東西蘊含着巨大的黑暗力量,它已經將你捲入了一場你無法想像的風暴之中。」老婦人緩緩說道,她的語氣變得嚴肅起來,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一樣敲在艾瑞克的心上。說完,她轉身走進屋內,她的步伐輕盈而穩健,就像一位在自己領地中巡視的女王。她微微招手,示意艾瑞克跟上,那手勢帶着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艾瑞克跨過門檻,踏入小屋,一股溫暖而又奇異的氣息撲面而來。那溫暖的氣息如同母親的懷抱,瞬間包裹住他那冰冷而疲憊的身軀,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但奇異的是,這股氣息中還夾雜着一些他從未感受過的神秘力量,那些力量像是無數雙無形的小手,輕輕地觸碰着他的感知,讓他的心頭湧起一股莫名的敬畏。屋內的佈置簡單卻又充滿了神秘色彩,牆壁上掛着一幅幅古老的畫卷,那些畫卷看上去有些陳舊,畫卷的邊緣微微泛黃,仿佛在訴說着它們悠久的歷史。畫中的內容似乎都是一些久遠的魔法儀式和神秘生物,有的畫中描繪着魔法師們在月光下圍繞着巨大的魔法陣翩翩起舞,他們手中的魔杖閃爍着奇異的光芒,魔法陣中涌動着神秘的能量;有的畫中則是一些身形巨大、模樣怪異的神秘生物,它們張牙舞爪,眼中閃爍着凶光,仿佛下一秒就要從畫中躍出。屋子中央擺放着一張巨大的木桌,桌面被歲月打磨得光滑無比,反射着壁爐中火焰的光芒。桌上堆滿了各種書籍、羊皮卷和一些造型奇特的魔法器具。那些書籍有的厚重無比,像是一座知識的寶庫,等待着人們去挖掘;有的則小巧精緻,封面上鑲嵌着寶石和金屬,閃耀着迷人的光澤。羊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