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老侯爺放下了手裏的茶杯,頓了頓,說道,「你的親事,我會讓你娘幫你相看的。」
「我不要……」柏雲鶴頭一倔。
「這由不得你,機會送到你面前,你都沒有抓住,你還想怎樣?有時候,機會就是稍縱即逝的。
一旦失去,無論如何補救,都挽回不了的。對你來說,你已經和花小姐錯過了。
當然,對你來說,能認識花小姐一場,也已經算是一件幸事了。相逢已是上上籤,何須相思煮餘年。收心吧。」柏老侯爺苦口婆心的說道。
「那你讓娘幫我找個像花小姐那樣的人來。」柏雲鶴脫口而出道。
「呵……」柏老侯爺都氣笑了。「你以為去地里找大白菜呢,再去找一個花小姐來。
你看看上京城,找得出和花小姐一樣的人嗎?別說上京城找不到,就是大盛朝,也不一定找得到。」柏老侯爺可惜的嘆了一口氣。
「我.......」柏雲鶴還想說什麼,書房的窗戶下傳來一聲悶悶的噗通聲。接着,是一陣的窸窸窣窣聲。
柏老侯爺眼一瞪,朝門外吼道,「柏雲海,你給我進來。」
一陣踢踢踏踏的腳步聲,門口,雲海磨磨蹭蹭的推開了書房門。
「進來,杵在門口乾嘛?」柏老侯爺瞪了一眼雲海。沒辦法,雲海進了書房,遠遠的站到了柏老侯爺的書桌前。
「你怎麼回事啊?聽說你課業比不上花墨遠那小子,得了第二,這也算了,反正這也正常,我也習慣了。
這次連御射也比不上裴容珏,也得了第二?你非要把我們定西侯府千年老二的帽子,提前戴到自己頭上。」
也不知道,今天是柏老侯爺真生氣了,還是怎麼回事?罵起孫子來,真是異常的順暢。這誅心的一句話,就把雲海氣紅了臉。
「你說說看,是怎麼回事?你前段時間回來,還在吹噓自己有多厲害,御射也無人能及。
嘲笑花墨遠和裴容珏兩個「傻子」,天天晚上在樓舍里,不知道在幹嘛?怎麼,現在自己真成了傻子了?」柏老侯爺生氣道。
「是我大意了。」雲海囁喏道。
「哼,自己贏了,是自己聰明,自己努力。自己輸了,就是自己大意,自己不小心?」柏老侯爺不屑道。
「自從裴祖父回來後,不僅裴容珏的御射好了很多,就是花墨遠,身手也好了很多。」雲海輕聲解釋道。
「怎麼,失敗的原因,不從自己身上找找,卻把別人成功的原因,找到對方祖父身上去了。那你得第一的時候,也沒見你說過是我的原因啊。」
柏老侯爺現在是和自己的兩個孫子槓上了,他現在看誰都不順眼。雲海漲紅了臉。
看着眼前一高一矮的兩個孫子,柏老侯爺嘆了一口氣,擺了擺手,說道,「出去吧,出去吧,看着也鬧心。」
高矮兩兄弟一前一後,悶悶不樂的出了柏老侯爺的書房。
「六哥,你說,每天晚上讓別人背自己,這是在鍛煉什麼?真能提高身體素質?」雲海問雲鶴道。
「不知道。」柏雲鶴明顯的心不在焉。
「那……要不你也每天晚上背我?」雲海遲疑的問道。
「你說什麼?你這個臭小子,是不是皮癢了?你好手好腳的,還讓我背你?
你知不知道我每天在工部做事,跑來跑去,都沒個休息的,每天累的腰都直不起來,我還想有人給我捶背捏腿呢。」
柏雲鶴聽到雲海的要求,本來一肚子的氣,就更加的來氣了。
「這不是要搞清楚,裴容珏和花墨遠,他們要幹什麼嘛。」雲海辯解道,「再說了,這幾天,你不是在休沐嗎?又不需要去上值。」
「怎麼,我一年到頭,難得幾天休息在家,你就看不過去了?竟然還敢指使我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