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蕃大營的中軍大帳裏面,朱復梁和李長河二人快步走入其中後,便迫不及待地端起桌上的茶杯,仰頭大口灌下了好幾口茶水。瞎氈聽到腳步聲,轉頭看向大帳門口,開口詢問:「他們三個人怎麼還沒到?」李長河聞聲,趕忙回答道:「應該很快就會到了。」瞎氈接着追問:「情況如何,那些毒蛇都成功進入城中了嗎?」李長河略微思索一番,回應說:「應該有一部分已經進去了,但他們反應迅速,立即使用火油將城門口封鎖住了。」瞎氈聽聞,臉上不禁流露出些許失望的神色。
恰在此時,身着一襲黑色夜行衣的滕原兄弟倆踏入了大帳。滕原大郎剛一進門,便迫不及待地開口稟報:「那個耍蛇的已經死了,被那個名叫卓然的人一掌就給活活劈死了。」朱復梁聞言,驚愕得直接從椅子上站起身來,滿臉難以置信地看向滕原大郎,質問道:「我不是已經大喊讓你們撤退了嗎?」
滕原大郎聽後緩緩地搖了搖頭,輕聲說道:「那個卓然動作異常迅猛,即使是我們兄弟二人都來不及脫身。我們親眼目睹了那位耍蛇人是怎樣被卓然一掌擊斃的,令人驚嘆的是,如此年輕的卓然竟然擁有如此深厚的內力,而且行事極為謹慎。他甚至在現場展開了搜索,最終我們被他們發現後,釋放了兩顆閃光煙霧彈,方才成功逃離。」朱復梁聽聞此言,不禁長嘆一口氣,並搖了搖頭,說道:「又失去了一個人啊,他可是五毒教的大長老,我花費了巨額金錢才請來的!現在情況變得棘手了。我曾經向五毒教主信誓旦旦地保證過,一定會讓他們的大長老安全無恙地返回。」然而,李長河卻呵呵一笑,臉上露出狡黠的神色,回應道:「朱兄,人並非你所殺,他既然收取了你的錢財,自然要面對相應的風險。」只要我們把卓然一掌劈死這人的事情告知五毒教,五毒教肯定會想盡辦法除掉這個卓然為他們大長老報仇的。」朱復梁聞言嘆息一聲說道:「也只能如此了,大不了我再多花點銀子罷了。」瞎氈這時不耐煩的說道:「現在我們想進,進不得,想退,又退不得。二十萬大軍已經沒有吃喝了,後面該怎麼辦?」說完以後他看向李長河以及朱復梁,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均是沒有任何好辦法。李長河此刻無奈地搖了搖頭,感慨萬千地說道:「如若不是這位卓然領着如此眾多的武林高手在此鎮守,恐怕這座城池早已被我軍攻陷了!」瞎氈聽聞此言,面露慍色,有些不耐煩地回應道:「李軍師啊,當下可不是抱怨吐槽的時候啊!還是趕快思忖一下怎樣才能擺脫目前的艱難處境吧?要不然無需宋軍主動進攻,咱們自己就得不戰而敗、落荒而逃啦!」一時間,整個營帳內鴉雀無聲,氣氛凝重異常。
經過短暫的沉寂後,朱復梁率先打破了僵局,他若有所思地開口說道:「也許我們可以派遣使者前去與城中的守軍協商談判。」然而,瞎氈聽完這番言論,卻直截了當地搖了搖頭,並斬釘截鐵地答道:「宋人定然不會應允的,況且我們也決不能失了這顏面吶!」就在眾人陷入沉思之際,李長河突然靈光一閃,他提議道:「大王子,要不咱們暫且撤軍吧,待到籌備好充裕的糧草後再捲土重來、發動攻勢。」瞎氈一聽,如觸電一般猛地站起身來,他的雙眼瞪得渾圓,充滿了憤怒和不甘。他用力地拍打着面前的桌子,發出巨大的聲響,仿佛要將這張桌子拍成碎片。同時,他的聲音如同驚雷般響起,震耳欲聾:「不行!絕對不行!我們已經損失了如此多寶貴的人馬,難道就要這樣兩手空空地回去嗎?若是如此灰溜溜地返回,我那些弟弟們會怎樣看待我呢?他們肯定會嘲笑我、蔑視我!」
一時間,整個大帳內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沒有人敢輕易打破這份沉重的氛圍。每個人都默默地注視着瞎氈,感受到他內心深處的憤怒和絕望。然而,就在這個關鍵時刻,李長河的眼神中突然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他輕輕地咳嗽一聲,然後壓低聲音說道:「其實,我們還有一個辦法……我們可以散佈一些消息出去,就說我們後方又有十萬援兵正在源源不斷地趕來,而且還帶來了數不清的糧草物資作為支援。這樣一來,城中的百姓必定會感到惶恐不安,對我們的實力產生恐懼心理。」朱復梁微微皺起眉頭,臉上流露出一絲疑慮。他猶豫地問道:「這樣真的能行嗎?不會反而引起宋軍的警覺吧?」李長河嘿嘿一笑,露出一副胸有成竹的自信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