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野只覺腦袋一陣嗡鳴,好似有千萬隻蜜蜂在腦袋裏嗡嗡作響,那突如其來的敲擊讓他瞬間懵了一下,緊接着便是羞憤到了極點。他怒吼着,那聲音因為憤怒而變得沙啞扭曲,仿佛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一般,充滿了不甘和憤怒。回身便是一陣毫無章法的亂砍,此刻的他,早已顧不上什麼招式套路,滿心只想發泄心中那如火山噴發般的憤怒,那揮舞着的武士刀在陽光下閃爍着寒光,卻只是徒有其表,根本無法對卓然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威脅。
卓然卻不緊不慢地後退幾步,身形飄逸得如同在雲中漫步的仙人,閒庭信步般輕鬆自在。他故意賣了個破綻,那破綻看似明顯,實則暗藏玄機,就像是一個精心佈置的陷阱,只等着吉野往裏面跳。吉野見狀,雙眼頓時一亮,以為終於有機可乘,能狠狠地教訓卓然一番了。他猛地撲了過去,那模樣好似餓狼撲食,全然不顧自身安危,眼中只有對卓然的恨意和想要反擊的急切心情。卓然卻在千鈞一髮之際,側身一閃,動作敏捷得如同閃電,同時伸出腳輕輕一絆。吉野收勢不住,整個人直接向前撲了個狗吃屎,狼狽地趴在地上,雙手在地上擦破了皮,那傷口處滲出絲絲血跡,口中也沾了不少塵土,那原本握在手中的武士刀也甩出去老遠,哐當一聲落在地上,濺起一小片塵土。
「哈哈,吉野兄這是在給我磕頭行禮嗎?可惜呀,我可受不起呢。」卓然那爽朗的笑聲在莊園前格外刺耳,迴蕩在每一個人的耳邊,更是如同一把利刃,狠狠地刺進了吉野的心中,讓他的屈辱感達到了頂點。
吉野掙扎着從地上爬起來,滿臉塵土,頭髮也凌亂不堪,有幾縷頭髮還耷拉在眼前,他胡亂地抹了一把臉,試圖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狼狽,可那滿臉的塵土和凌亂的頭髮卻依舊讓他顯得無比落魄。他撿起武士刀,雙手卻止不住地顫抖着,那顫抖並非是因為害怕,而是由於憤怒和體力不支相互交織所致。他依舊惡狠狠地瞪着卓然,那眼神中仿佛要噴出火來,咬牙切齒地說道:「卓然,你別太得意,我師父定會收拾你!你就等着瞧吧,到時候有你哭的時候!」
「哦?那我倒要看看,你那所謂厲害的師父到底會不會為了你這不成器的弟子出面呢。我看吶,他說不定是怕了我,躲在裏面不敢出來咯。」卓然故意大聲說道,那聲音中氣十足,在這寂靜的莊園前迴蕩着。他一邊說着,眼神卻始終如鷹隼般銳利,時刻留意着莊園內的動靜,滿心期待着武田信岡能早日現身。
吉野一聽這話,更是怒火中燒,心中原本就熊熊燃燒的怒火瞬間燒得更旺了,仿佛要將他整個人都吞噬掉一般。他又不顧一切地沖了上去,那腳步因為體力不支而顯得有些踉蹌,卻依舊強行穩住身形,一心想要給卓然致命一擊,想要挽回自己那所剩無幾的顏面。可他此刻的狀態,又怎能與卓然相抗衡呢?他的每一次攻擊,在卓然眼中都如同小孩子過家家般幼稚可笑,根本無法突破卓然那如銅牆鐵壁般的防禦。
卓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透着無盡的輕蔑與不屑。他手中的長劍再次舞動起來,這一次,他的劍招更加凌厲,每一劍都好似帶着凜冽的寒風,那寒風呼嘯而過,仿佛能將空氣都切割開來。精準地挑開吉野的攻擊,並且還時不時地在吉野的肩頭、手臂等部位輕輕划過,雖未破皮見血,卻也讓吉野疼得齜牙咧嘴,臉上的肌肉因為疼痛而微微抽搐着,那痛苦的表情讓他看起來更加狼狽不堪。
「吉野兄,怎麼這般不禁打呀,我還沒使全力呢。」卓然戲謔的聲音不斷在吉野耳邊響起,那聲音如同魔音繞耳,讓吉野心中的憤怒和屈辱感愈發濃重,他感覺自己就像是被卓然玩弄於股掌之間的木偶,毫無還手之力,只能任由卓然肆意羞辱。
吉野此時已經體力嚴重不支,腳步也開始明顯地踉蹌起來,每走一步都好似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但心中的憤怒讓他不願放棄,仍想着要給卓然致命一擊,想要挽回自己那所剩無幾的顏面。可卓然又怎會給他這個機會呢?只見卓然身形猛地拔高,如同一隻展翅翱翔的雄鷹,在空中一個華麗的翻身,然後如老鷹撲食般朝着吉野俯衝而下,手中長劍直直地指向吉野的頭頂,那氣勢仿佛要將吉野瞬間貫穿一般,那閃爍着寒光的劍尖在陽光下格外耀眼,讓人不寒而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