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麼樣?即便如此,我也有父親的疼愛,也有母親的關懷。不像哥哥你,爸媽都有自己的家庭,沒有一個人想要你。」傅子安強忍着心中的憤怒,咬牙切齒地說道。
傅墨塵聽到這話,拳頭瞬間緊握,關節處因為用力而泛白。
他來此的目的其實與傅子安並無二致,都是為了拓展人脈,為將來的一切謀劃。他同樣也是在強壓着心中的怒火與痛楚。
「小三生的孩子終究是上不得大雅之堂。你以為今日來這裏遇到的都是些什麼人?你的目的你我心中都清楚得很。你覺得就憑你的身份,在座的有誰會願意與你合作?又有誰會與一個小三所生的私生子,一個將來沒有繼承權的人合作?」
「你……哼,大哥說笑了。我與你同樣都是父親的孩子,我同樣享有繼承權。若是不懂法,那大哥讀書這麼多年可真是白讀了。」
傅子安不甘示弱地反駁着。
「哦?那我們就拭目以待,看看你那所謂一心護着你的父親最後到底會如何選擇。而且我告訴你……」
傅墨塵說着,緩緩走近了幾步,他身材高大,此刻居高臨下地看着傅子安,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強大的壓迫感。
「即便是他,也休想……」
就在這時,一陣微風吹來,傅墨塵順勢往後退了幾步,皮鞋踩踏在甲板上發出清脆而有節奏的聲響,這聲響恰好蓋過了他剛剛所說的話。
傅子安心中十分好奇傅墨塵最後到底說了什麼,他不想再追問,但又實在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
那最後一句未聽清的話,就如同一隻無形的小手,不停地在他的心尖上撓動,讓他抓心撓肝,坐立不安。
「你剛剛說什麼?」傅子安終究還是忍不住問道。
其實這一切都是傅墨塵故意為之,他剛剛根本什麼都沒說,就是要讓傅子安為了那句不存在的話而苦苦思索,心煩意亂。
顯然效果達到了。
傅墨塵沒有理會傅子安的追問,轉身離開了。
傅子安則依舊站在原地,眉頭緊鎖,他不斷地在腦海中回想傅墨塵剛剛說話的語氣、唇形,試圖拼湊出一句完整的話。然而,想了許久,始終都未能如願。
「這該死的,他剛剛到底說了什麼?」傅子安低聲咒罵道。
容昔上船之後,便一直坐在角落裏,眼睛盯着系統界面,關注着傅墨塵的一舉一動。
她同樣對傅墨塵最後到底說了什麼充滿了好奇。
經過系統一番仔細的分析與推測,容昔這才發現原來是傅子安被傅墨塵耍了。
「他還挺氣人。」
容昔下意識地將這句話說了出來,並沒有單獨跟系統交流。
而此時,從外面走進來的傅墨塵恰好聽到了這句話。他環顧四周,發現容昔身邊並沒有其他人,於是便朝着她走了過去。
「姜小姐說誰氣人呢?」傅墨塵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調侃。
容昔聽到聲音,轉頭便看到了傅墨塵,她的心中微微一驚,下意識地就回了他一句:「你啊!」
傅墨塵疑惑的指着自己的鼻子,「我?」
容昔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她以極不自然的動作緩緩收回了笑臉。
「不好意思看錯了,我沒說你。」
她有種說人壞話被當場逮住的窘迫感。
傅墨塵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眼神中帶着一絲玩味,「我還以為姜小姐是說我呢,我想着也沒惹到你啊。」他一邊說着,一邊緩緩走近容昔。
隨着距離的拉近,他發現這姜容昔長的真是好看。她的五官精緻而小巧,肌膚白皙如雪,在燈光的映照下似乎散發着淡淡的光暈。
傅墨塵看着看着,竟有些不好意思地微微轉了轉身子,試圖掩飾自己內心那一絲莫名的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