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晚晚倏地抬頭,像是終於見到親人一樣哭了起來:「嗚嗚嗚嗚……」
柳文媚心疼地衝過去,將她抱在懷裏,捧着她的臉:「孩子你受苦了,別怕別怕……有我在呢。」
謝晚晚臉被撓的都是傷,趴在她懷裏嚎啕大哭。
這個畫面把謝家人看懵了。
他們盯着柳文媚看了半天,竟然一時之間沒認出來。
柳文媚在謝家場面穿着工作服帶着圍裙,不化妝也不打扮,頭髮梳的光滑。
她現在一頭捲髮,畫着精緻的妝容,穿戴也很富貴,完全沒有之前的影子。
倒是謝母聽出了她的聲音,難以置信道:「柳嬸?!」
「什麼??」
謝銘謝墨都是一臉震驚。
謝父也是一臉吃驚地看着柳文媚。
謝晚晚被謝母的話嚇得一哆嗦,抱住柳文媚胳膊,躲在她身邊。
柳文媚高抬下巴,一臉怒意地看向她:「謝太太,你這麼作賤別人的孩子,難怪自己的孩子不認你!」
謝母被捅了一刀子,卻還是沒有反應過來柳文媚話里的真正意思,她臉色鐵青道:「這裏沒有你說話的份!她根本不是我女兒,她就是個小野種!」
柳文媚冷笑了聲,陰陽怪氣道:「你這麼罵別人女兒小野種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自己的親生女兒流落在外,也會被人罵小野種?」
謝母氣得渾身發抖,抬手指着柳文媚:「你什麼意思?你是謝家的保姆!」
「現在不是了。」柳文媚白了她一眼,將謝晚晚摟進懷裏。
謝父隱約意識到了不對勁,他瞳孔微縮:「謝晚晚是你的女兒?」
謝銘和謝墨對視一眼,滿是震驚與惶恐。
謝母像是被雷劈中一樣,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你在胡說什麼?她怎麼可能是柳嬸——」
她話音頓住,兩眼充血地看向柳文媚。
柳文媚虛情假意道:「害,我也沒想到我們之間會有這種緣分,我以為這輩子都找不到女兒了,沒想到她居然在你們家。謝謝你們這麼多年把她當成親生女兒培養。」
謝母大腦翁的一聲響。
她就是再蠢,也不可能相信什麼鬼緣分!
難怪她對謝晚晚比自己對她還盡心盡力,她從一開始就知道謝晚晚是她女兒……
謝母雙目猙獰:「是你!是你這個賤人換走了我的女兒!啊——」
她尖叫着沖向柳文媚。
她常年錦衣玉食,哪有柳文媚的力氣大,直接被她一把反推摔了一跤。
「媽!」
謝銘和謝墨連忙去扶她。
柳文媚掐着腰,理直氣壯地道:「你自己看不住親生女兒關我什麼事?誰家女兒不是看的緊緊的?要不是念在你把我女兒養大的份上,我還要告你偷我女兒呢!」
這倒打一耙,把謝母發瘋尖叫:「你這個賤人!你怎麼敢!」
謝銘和謝墨也地回頭惡狠狠地盯着她。
怎麼會有這麼無恥的人?
謝父死死地盯着柳文媚,憤怒已經形容不了他此刻的心情了。
他牙縫裏擠出兩個字:「報警!」
誰知柳文媚根本不怕,還挑釁:「報警好啊,現在謝氏集團樹倒猢猻散,有很多法律問題需要這董事長去處理呢。」
這些是陳建利跟她說的,所以她才這麼有底氣。
這也確實戳中謝明輝痛點了。
他之所以跪求時億,而不是抓緊回公司,是因為他回去就會被警方帶回去調查了。
什麼都不清楚的謝墨叫道:「你這個喪盡天良的毒婦!調換嬰兒還敢在這裏信口雌黃,爸!我們要告她,必須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