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億讓姐姐的鬼魂現身就離開了病房。
姐姐自從鬼魂死後就一直在病房裏。
她起初不明白疼愛她的媽媽為什麼要殺了她,後面才知道他們是為了救弟弟而放棄了她。
她開始恨,為什麼同樣是爸爸媽媽的孩子,他們選擇是弟弟而不是她?
這種恨甚至不自覺的牽連到了受益方的弟弟。
可是看見弟弟為了她傷心難受而病情加重,她心裏也跟着難受起來。
因為這不是弟弟的錯,而是爸爸媽媽的錯!
病床上。
小寶緊緊地抱着失而復得的姐姐,委屈地說:「姐姐,你可不可以不要走?」
大寶揉着眼睛說:「小寶,姐姐哪都不去,一直陪着你。」
小寶開心地笑了:「嗯嗯,小寶也快病死了,姐姐要等小寶哦。」
他抬起手,要跟姐姐拉鈎。
姐姐哭着跟他拉鈎鈎:「拉鈎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誰變誰小狗!」
小寶說:「下次我要當哥哥,保護姐姐!」
大寶點頭:「嗯嗯!」
童言稚語中承諾了下輩子。
他們要找個新的爸爸媽媽,不會把他們分開的爸爸媽媽。
醫院走廊里。
時億抱着胳膊,背靠着牆,眸中帶着思索。
只是走廊時不時有人會對她偷偷拍照。
吊死鬼和水鬼趴在門邊偷聽的眼淚巴巴的。
水鬼回頭看時億:「主人,難道小寶也會死嗎?」
時億掀起眼皮,覷了他一眼,沒有回答。
原文線沒有提過這對雙胞胎,畢竟與主線無關。
不過命輪里這對雙胞胎也是白血病離世的,如同他們同一天來到這個世界一樣也在同一天離開。
只是姐弟倆離開之前父母早承受不住經濟的負擔,將孩子丟在醫院,一走了之了。
小殭屍見時億不說話,牽住她的手,仰頭問:「我媽,你是不是也要把他當兒子?」
時億視線對上他的眼睛,沒好氣道:「有你一個兒砸還不夠煩呢?」
她衝着吊死鬼和水鬼喊了句「走了」,轉身往電梯走去。
吊死鬼和水鬼趕緊跟上。
小殭屍站在原地,高興地呲着小尖牙,然後伸出雙手,跳了幾個大飛躍,落在時億邊上。
拍照片的圍觀群眾:「?!」不是,我請問呢?
時億完全沒注意到,隨後牽住小殭屍,側目看吊死鬼和水鬼:「咱們今天人多,去坐地鐵吧。」
水鬼:「好的主人!」
吊死鬼:「好的主人!」
他倆其實對地鐵沒有具體的認知,畢竟不是現代社會的鬼。
只是時億也有點高估了自己,她以前就沒坐過幾次地鐵,原主倒是坐過。
她根據原主的記憶磕磕絆絆買了幾張票,然後坐上了地鐵。
京都算是包容性很大的城市,無論是小殭屍的特別還是鬼侍的特別都沒人注意。
時億自己帶着鴨舌帽和墨鏡,也沒有特別引起關注。
直到他們上地鐵坐下以後。
對面位置坐着:/老阿姨A /老阿姨B/年輕小伙。
年輕小伙大件的行李,叉腿坐着。
老阿姨B覺得有點擠,往老阿姨A擠了擠,扭頭說:「你往旁邊挪一挪唄。」
老阿姨A說:「旁邊也有人啊,再過去就擠着別人了。」
老阿B有點不高興,扯着嗓子讓她往裏面挪一挪。
站在旁邊老大爺指着老阿姨A的位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