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億腳步一頓,回頭看向嚇得渾身發抖,連連倒退的摔死鬼。
摔死鬼嘴裏嚎啕大哭,頭髮都要直接豎起來的模樣。
薛讓着急地問:「你怎麼了這是?」
老外鬼聞聲回頭。
帶路的工作人員也回頭去看,她只能看見時億和薛讓:「怎麼了女士?」
老外鬼也跟着詢問,看向摔死鬼的眼神很不耐煩,這個該死的華國鬼,耽誤他享受生活。
「沒事,先去病房再說。」
時億瞥了眼四周監控,悄悄畫了一道符籙遮掩。
她後退兩步,拉住摔死鬼的手腕往前走,低聲說:「堅持一下,你很快就要恢復記憶了。」
「嗚嗚嗚……老闆,我我害怕……」
摔死鬼一把鼻涕一把淚,那股害怕在時億握住他手腕的時候減少了很多,就像是天師身上的氣衝散了籠罩在他靈魂深處的恐懼,賊有安全感。
時億側目看他:「你在老闆身邊,什麼時候吃過虧?」
摔死鬼吸了吸鼻子,擦了擦眼淚,眼珠子一轉,趁機道:「那你找我身體以後,讓我當你的鬼侍吧?」
「……」
時億強忍着把他甩開的衝動,沒好氣地白他一眼:「等你到時候還想當的話。」
薛讓在後面聽了半天,總算是聽明白了。
原來今天是來找摔死鬼身體的?
摔死鬼身體居然在國外?
可是他長的一點也不混血啊?
薛讓搖搖頭,很快跟着他們進了VIP病房。
老外鬼已經躺在床上了,大爺一樣的癱在那,嘴裏一直用外語嘀咕:「沒想到啊,老子我死了以後還能享福,哈哈哈……這幾個華人簡直就是大冤種!」
摔死鬼耳朵嗡嗡作響,莫名其妙聽懂了他的話。
裴家雙語教育還是最基本的,裴老八當然聽得懂外語,只是他自己不記得罷了。
摔死鬼露出了懷疑人生的表情,呆愣愣地看着老外鬼:「你再說一遍?」
「說什麼?」
老外鬼一邊說華語,一邊又嘀咕:「說的好像我說了你能聽懂一樣,華人就是蠢蛋!也不知道我要的威士忌什麼時候送過來……好久沒喝酒了……」
摔死鬼全都聽懂了,他雙目圓睜,指着老外鬼:「他他他……」
「還疼嗎?」
時億抱着胳膊站在窗邊,正在觀察地下室的入口位置。
摔死鬼抱着腦袋,衝到時億身邊,拉着她的胳膊,小聲逼逼:「我聽懂了,他說的話,我全聽懂了…… 他把我們當冤種,還點了威士忌……他是騙子!」
時億瞅了眼老外鬼,不咸不淡地「哦」了一聲。
哦?
哦是什麼意思?
摔死鬼氣呼呼地瞪向老外鬼,準備去教訓他。
時億視線看向對面長廊,詫異地挑起眉頭:「咦?」
摔死鬼和薛讓全都聞聲望去。
結果意料之外的看見一張熟悉的臉,夏少庭!
薛讓驚呼:「我靠,這貨怎麼在這?」
摔死鬼摩拳擦掌:「就是這癩蛤蟆想吃我家老闆的肉,我今天就讓他知道花兒為何開的那樣紅!」
時億一把薅住他後領:「咱們是來找東西的,不是來干架的。」
摔死鬼衝着窗外呸了一聲:「算他走運!」
薛讓:「……」
就你這小身板你打得過夏少庭嗎?
與此同時。
站在走廊對面的夏少庭正在罵爹,確實是在罵他爹。
是夏維升讓他出國找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