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盯着看了半響的柳嬸,正準備詢問,卻見時億倏地扭頭,對着謝銘說:「她在內涵我低級,你就這麼看着?還是說,你們謝家的文化,就是花錢請人把僱主踩在腳底下隨便譏諷?」
柳嬸哪能想到時億會直白的說出來,她臉色微變:「時小姐您誤會了……」
時億覷了她一眼,冷笑道:「原來知道我是誰,那就是故意給我下馬威?」
柳嬸臉色一青一白,求救的看向謝銘:「大少爺……我真是無心的……我不知道時小姐怎麼這麼敏感……」
謝銘雖然氣惱時億那一番話,但是柳嬸那番話確實不合規矩。
他冷着臉,朝着柳嬸抬下巴:「跟時億道歉。」
「時……時小姐,對不起!」柳嬸臊的臉通紅,她在謝家仗着資歷老,常常對別的保姆說教,這一低頭道歉,算是把老臉都丟盡了!
道完歉她低着頭,擦着眼淚跑上樓了。
時億嘁了聲:「你家保姆脾氣還真大,道個歉就哭了,不會是找人告狀去了吧?」
「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
謝銘沒好氣的看着她,還記恨時億罵他是狗呢。
時億撇了撇嘴:「那就是借着哭,故意不給我果盤!」
「……」
謝銘想起榴槤那氣味,無奈地說:「榴槤實在不合適,別的水果行不行?」
最終時億吃上了五種水果拼盤,她叉着哈密瓜,剛吃一口,就聽見下樓的腳步聲。
「時億姐姐!」
謝晚晚挽着柳嬸,氣鼓鼓的來到時億面前。
時億又慢吞吞地吃了一塊甜橙,她垂着眼眸,手指扒拉夏臣齋發來的文檔1內容,才抽空瞥了謝晚晚一眼:「再亂叫,把你牙給掰了。」
謝銘嘴角抽了抽,大約是被罵狗罵多了,他第一反應不是維護謝晚晚,而是覺得果然是她嘴裏能說出來的話!
等他看見謝晚晚紅着眼眶遞來的眼神,才後知後覺地哄道:「晚晚,你別搭理她,她有病!」說完,瞪時億一眼。
謝晚晚頓時嗅到一絲異樣,連忙走到謝銘身邊坐下,挽住他的胳膊撒嬌:「哥哥,柳嬸在家裏這麼多年,我都把她當成親人了,時億姐……她怎麼能折辱柳嬸呢?」
折辱?
謝銘冷冷地看向柳嬸,嚇得柳嬸連忙解釋:「沒有沒有,是晚晚小姐誤會了……」
「哥哥,柳嬸沒跟我告狀,只是我聽完經過覺得時億太敏感了!」謝晚晚把臉埋在謝銘的胳膊上,吸了吸鼻子說:「柳嬸對我掏心掏肺,頭上的疤還是為我留下的……她做事向來盡職盡責,這麼多年來可曾逾越過本分?就因為時億自己敏感,就要委屈柳嬸嗎?」
她抬起頭,淚眼巴巴的看着謝銘,把謝銘心都看軟了,他揉了揉她頭頂,耐心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他話還沒說完,時億突然盯着他倆說:「不是,你倆擱這秀恩愛呢?知道的你倆是兄妹,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倆是對小情侶呢?」
「你胡說什麼!」謝母臉色陰森森地走過來,正想罵時億心思齷齪,結果就看見原本視線死角的謝晚晚和謝銘,起初謝晚晚是抱着謝銘胳膊的,但是謝銘抬手哄謝晚晚導致她現在依偎在謝銘懷裏,修身的上衣勾勒出完美的胸型,就這麼緊緊地貼在謝銘的胸膛!
「還不起來,像什麼樣子?」謝母狠狠地剜了謝晚晚一眼,謝晚晚心慌的起身,連忙上前賣乖:「媽媽……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是時億她……」
「媽!你怎麼也聽時億瞎說,我一直把晚晚當成親妹妹!」謝銘因為時億的話心驚肉跳,此時才會過神來反駁。
還不等謝母臉色緩和,時億又不咸不淡的補了一刀:「你再當成,她畢竟也不是啊。」
謝母臉色又緊繃了起來,謝晚晚急的抱住她胳膊,委屈的哭了起來,說自己從小在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