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月色正好,霧蒙蒙的月光虛無又縹緲的撒在花草樹木,大江大山上,給花草山海,一景一物都籠罩上一層唯美潔白的紗,讓月光下的一切都讓人有一種置身於夢幻之中的感覺。
一席藍衣的陸景旭坐在窗邊,抬頭凝望着皎潔如玉,高高懸掛於九天之上的明月,眉頭緊鎖。
陸景旭方才看着明月出神,只見他緩緩抬手,若有如無的用食指和中指敲擊着桌面,深沉的目光從高高掛起的明月上緩緩游移到坐上放置的藥茶上。
這是鍾昭寧派人送過來的藥茶,不知為何,喝着陸景旭總覺得這個味道十分熟悉,和謝君衍找來的柳無雙研製的藥茶味道幾乎一模一樣,連用了些什麼藥材都分毫不差。看着桌子上的藥茶,陸景旭陷入了沉思。
陸景旭目光深幽的看着不遠處,安安穩穩的放在自己面前的藥茶,他抬起在輕輕敲擊着桌面的手,慢悠悠的拿起裏面的一味藥材,這是梧桐谷獨有的百花松葉。只有梧桐谷才有的珍貴藥材,按理說,鍾家不應該有才對,可是為什麼鍾昭寧會拿這個來做藥材給他?
如果是她買來的或者是尋來的,那還說的過去,可送來的丫頭偏偏說是她們小姐親自研製的。
自己所中之毒,許多在醫術上頗有造詣的醫師都無法看出他的毒,這個小丫頭不過才學了幾年醫,就能看出自己的毒嗎?如果她不清楚自己中的毒,又如何去尋的藥?
可見,尋藥與製藥一般,都是說不通的。
一邊的謝君衍看着面前一直看着桌子上的藥茶沉思的陸景旭不由的搖頭,他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敘白,你看着着要擦何為?難道還能看出一朵花來不成?還是你,你能從這些東西里看到鍾姑娘的臉?你這是在睹物思人嗎?」
「還說對人家小姑娘不感興趣,這不是都開始單相思了?告訴子謙他能高興瘋了。」謝君衍揶揄道。
陸景旭抬眸冷冷的看了眼起鬨的謝君衍,十分無奈的放下手中的百花松葉,十分有耐心的開口解釋:「你別胡說。這要是讓人聽去,昭寧的一輩子就被我耽誤了。」
「那你在想什麼?這麼出神?」謝君衍好奇的問道,眼睛打量着面前的藥茶。
「那麼多醫者都看不出來我的毒,就算是看出來的人,也不知道如何壓制或者緩解,更遑論是解毒了。」
「昭寧着小丫頭才學醫幾年?為何能研製去與柳無雙分毫不差的藥茶來?這藥茶裏面還有梧桐谷獨有的百花松葉。」
「你說,昭寧會不會就是我們一直在找的柳無雙?鍾昭寧其實就是梧桐穀穀主,月華醫仙柳無雙?」陸景旭平靜的說出自己的猜測,但看似平靜的眼眸里掩藏的波濤洶湧卻出賣了他十分激動的內心。
如果這個猜測是真的,陸景旭不禁深呼吸一口調整自己激動的情緒。如果你真的是無雙,那麼你我的過往,在你眼裏究竟哪些是真哪些是假?你究竟是否知道徐景白就是陸景旭?你這般親近我,是否是認出了我?還是......你一直都知道我是誰?
「你......是不是因為太想她了?兩年前柳谷主說了一句要幫你解毒,之後就不見蹤影,敘白......你,還要如此執着嗎?」謝君衍嘆了口氣。
「阿衍,就算是她,我也不會娶她,也不能娶她。」陸景旭苦笑一聲,對上謝君衍擔憂的眼神開口道:「我不能耽誤別人,我是個註定沒有未來的人。」
「我甚至都不知道我還有沒有下一個明年。」陸景旭一頓,他不知為何感覺心頭一酸,也許他知道是為何。
沉默半晌,謝君衍開口詢問:「你想如何?」
「我想試一試她,我有很多問題,想要問她。」陸景旭眼眸微暗,他有太多太多問題要問柳無雙,也有很多很多問題要問鍾昭寧。
三日後,鍾昭寧如期赴約,她興沖沖的來到落英閣,一走進雅間就看見陸景旭端坐在一邊認認真真的品茶。
鍾昭寧揚起一個燦爛明媚的笑意,她走上前,小心翼翼的躡手
第17章 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