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喜兒沒有理睬陳浮屠的親衛,她第一時間去打量盒子裏的人頭,笑眯眯地說道:「王叔啊王叔,非是朕不禪位於你,實乃天命在我,爾強求不得。」
「國主可有話讓在下帶給世子?」親衛開口詢問。
趙喜兒面色一凌,「殺我親叔和弟弟,鎮北王世子莫非欺朕沒有脾氣。」
親衛答覆道:「世子願助您掃平叛亂,日後北疆與西趙互為援手,可為袍澤兄弟。」
「說得輕巧……」
趙喜兒嘴上鄙夷,嘴角的弧度卻幾乎壓不住了,「告訴你家世子,他若敢孤身來見,朕當如他所願。」
「在下一定傳達。」
親衛去後,趙喜兒喚來貼身太監,耳語一番,太監領命,隨後令人去備下酒宴。
只是這宴是不是好宴,且看鎮北王世子的表現了。
傍晚時分,陳浮屠和秦良玉碰面。
秦良玉道:「末將來時沒有受到阻攔,可見趙喜兒不願與北疆交惡。」
「她邀我單獨赴宴,你怎麼說?」陳浮屠笑着詢問。
秦良玉沉吟片刻,「宴無好宴,會無好會,趙喜兒畢竟是一國之主,您殺他的親叔和堂弟,她就算做做樣子,也要與您為難,不如末將隨您一起前往。」
「我帶典韋去就成。」
「萬萬不可!」
秦良玉急了,兩個人過去,萬一是鴻門宴,哪怕典韋再強,想殺出來也絕非易事。
「放心,我至有計較,你只需盯着王宮的動靜,若真打起來,再救不遲。」
「末將明白。」
吩咐好一切,陳浮屠單人匹馬帶着典韋向着王宮,出發前他還讓典韋飽餐了一頓,省得真打起來,他會力竭。
兩人抵達王宮附近,密密麻麻的甲兵拱衛殿前廣場,少說三千眾。
他們發出震天吼聲,殺氣騰騰。
典韋面色一沉,為陳浮屠牽馬開路。
他陡然釋放先天巔峰的澎湃血氣,大吼了一聲,「讓開!」
絕世猛將一人一吼便能壓制三千人的殺氣。
擋在前面的親軍士兵心驚肉跳,下意識就讓開了路。
有了一個就有第二個。
陳浮屠慢吞吞地策馬前行,手卻一直按着腰間佩刀。
好在三千親軍沒有動手。
到了殿前,親軍統領站了出來,他有些複雜地看了典韋一眼,對陳浮屠道:「世子,請吧。」
典韋抽出一把戟指向對方,「你這人忒得無禮!見了世子,還敢如此托大!」
統領皺眉道:「本將只拜陛下,典將軍要與在下為難?」
「典韋,你留在殿外。」
陳浮屠阻止了典韋繼續說下去,這個憨憨是不是忘了屁股後面還有三千親軍盯着。
如今形勢不明,孤身在外履薄冰,小心謹慎些總沒有壞處。
陳浮屠翻身下馬要進大殿,統領阻攔道:「請世子解下佩刀。」
「你說什麼!」
典韋瞪着虎眼要吃人。
統領沉聲道:「請世子解下佩刀。」
陳浮屠無奈地嘆了口氣,將佩刀交給了對方,然後攤開雙手轉了一圈,「看好了,沒有武器。」
「世子請吧。」
統領終於讓路。
陳浮屠一抖衣袖,背着手大步入殿,剛進門,有倆太監把門給關了。
趙喜兒一身黑金紋的龍袍,秀面寒霜坐於龍椅之上,殿下一桌擺滿豐盛的宴席。
陳浮屠沖她咧嘴一笑,大咧咧地入席。
趙喜兒面無表情道:「朕很想問,世子是藐視我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