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良玉策馬回到北岸,陳浮屠忙上前問道:「沒受傷吧?」
「世子安心,他的實力還傷不到我。」秦良玉笑了笑。
河面上都是大乾士兵的屍體,鮮血染紅了江面。
戰爭陷入了僵局。
現在孫成宗束手無策,只能等滁州的消息。
然而僅僅過去的半天時間,安敬思就帶着人馬回來了。
他們全員血染,尤其安敬思好似血漿洗過一般,他手裏還抓着幾個守備將領的人頭。
陳浮屠眼前一亮,「義弟,解決了?」
安敬思道:「義兄,弟不辱命,帶一千白杆兵殺退了滁州三萬軍,我方損傷三十餘人。」
這個戰果已經可以載入史冊了。
陳浮屠指了指對岸,安敬思心領神會,大喝一聲,把那些守備將領的人頭直接丟到了河對岸的孫成宗腳下。
孫成宗驚愕與安敬思的力氣,然後看着地上的頭顱,他的臉都綠了。
他做夢都沒想到,數萬人偷襲都能讓人家殺得大敗,守備將領都被殺光了!
陳浮屠來到河岸邊,笑眯眯地開口,「開平王,此戰可以結束了吧?」
「陳世子不愧是威震天下的人傑,我承認小覷了你。」
「開平王謬讚,不如現在退去,反正百姓們已經遷入北疆。」
「若我說不呢!」
孫成宗皺眉呵斥。
他是不想走嗎?他是不能這麼輕易的離開,如果戰敗的消息傳回朝廷,滿朝文武如何看他。
「既如此,那就讓我來送開平王一程吧。」
陳浮屠擺了擺手,頓時漫山遍野的喊叫聲傳遍飛雲浦,「成宗妙計安天下,賠了夫人又折兵。」
饒是孫成宗的性格,聽到這般侮辱性的喊話,也當場氣結渾身發抖,而他手下的將士更是憤怒地提着武器在對岸怒吼。
「陳浮屠,你找死不成!」
「還不閉嘴!」
他們氣壞了。
安敬思見狀一人一騎上了飛雲浦的橋,「誰敢與我一戰!」
「狂徒,受死!」
有先天級別的武將含怒殺來,結果只是不到十個回合,就被安敬思一刀剁了腦袋。
孫成宗心頭一凜,也知大勢已去,只能下令退兵。
南岸的大乾軍隊如同潮水般退去,這場人口掠奪戰爭也到了尾聲。
陳浮屠留下了安敬思帶一彪人馬駐紮一日,防止背後繼續偷襲。
白杆兵折返北疆的途中,陳浮屠又讓人在滁州周邊散佈消息,大書特書北疆的利民措施,當然還不忘記宣傳滁州官員的惡劣行徑,以及劉文棟父子犯下的罪過。
那一樁樁一件件,罄竹難書。
百姓聽後個個義憤填膺,為此不管是難民,還是普通百姓,遷移的人數越來越多。
滁州新敗,孫成宗不能跨越飛雲浦,所以滁州的敗軍哪敢有意見,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百姓拖家帶口的遷移。
一天後,陳浮屠和秦良玉還有甘寧回到了北疆。
秦良玉並未隨隊伍折返北疆,她有軍務要處理,按照她的說法,起碼到過年才能回龍城。
另一邊,張良和劉伯溫已經在着手賑災和新開發區的建設,以及安排百姓登記入住和分發田畝,而于謙作為首輔,處理民務信手拈來,主要得益於北疆商業發展快速,在工坊足夠多的前提下,很多人能被安排合適的工作。
陳浮屠回到王庭,于謙將各項利民措施詳細說了一遍。
張良道:「大典的事情也籌措的差不多了,只等選個黃道吉日,世子便可登臨北疆王的位置。」
「大典不急,當務之急是在冬天來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