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還在看花瓶,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沒怎麼留意趙濤的話。
趙濤本來也不怕面前這個所謂的陳大師,只是忌憚趙無極。
「小子,你真的會鑒寶嗎?」他忍不住問。
陳天這才留意到趙濤的輕視,不由抬頭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趙無極
趙無極立刻走了過來,冷聲道:「趙老闆,陳大師是我的客人,你這樣對他說話,你眼裏,還有我嗎?」
陳濤一愣,急忙說道:「不敢不敢,趙大宗師誤會,誤會!」
「還不把柜子打開,讓陳大師拿在手中看!」葉安說道。
讓打開玻璃櫃,趙濤就猶豫起來。
「怎麼?就是把這花瓶給砸了,我趙無極也賠得起!」趙無極說。
這下,不說徹底放心,至少是放心了一些,趙濤掏出鑰匙吧嗒打開玻璃櫃的鎖,小心翼翼打開柜子,正準備小心翼翼拿出花瓶,卻被陳天捷足先登。
陳天一把撈出花瓶,拿在手上不住撫摸打量。
他的動作很隨意,導致趙濤在旁邊死死盯着他,精神無比的緊繃。
「怎麼樣,陳大師,這花瓶是真是假?」趙無極問。
「假的。」陳天說完把花瓶扔在了桌上。
「你胡說!」趙濤立刻沖了過去,一把將花瓶抱在懷中。
「你,你有什麼依據?」
要不是趙無極剛才的警告,趙濤早就問候陳天全家了,但他忍住了,只說了這麼幾個字。
陳天望着他似笑非笑:「沒有依據。」
「那就是胡說!」趙濤立刻說道。
「我相信陳大師!」趙無極說。
葉安立刻厲聲說道:「趙濤,你居然想騙大宗師,你是有幾條命不怕死!」
「我?」趙濤一隻手死死抱着花瓶,一隻手指着自己:「我騙大宗師?」
他氣得胸口不住起伏,仍然不忘小心翼翼把花瓶放入玻璃櫃中,吧嗒鎖好,鎖好後立刻掏出手機,動作極快得按了個號碼撥通。
「喂!沈大師嗎?我是小趙啊,我這裏,我這裏需要你馬上過來一趟,可以嗎?」
「哦,可以啊,好好,謝謝了沈大師……就是上次你掌過眼的那個青代官窯花瓶……對對對,麻煩你過來一趟!」
趙濤點頭哈腰把電話講完掛斷,臉上的表情慢慢平靜下來。
看都沒看陳天一眼,衝着趙無極說:「沈大師是江城首席鑒寶大師,這花瓶我買來第一時間就找他鑑定過了,絕對不會假,趙大宗師不信,我只能叫他親自來一趟!」
葉安冷聲說:「行,你把沈大師叫來,正好讓陳大師教教他怎麼鑒寶!」
「不會吧!」趙濤幾乎跳起了腳。
他指着陳天說:「這麼一個毛頭小子的話你們也信,這不是玩我呢,沈大師來了,他要是說這花瓶是真的,你們準備怎麼辦?」
葉安冷哼:「來了再說。」
陳天卻並未留意他們的話,而是背着手在店鋪裏面逛了起來,所有古董物件隨便打量了一眼,只要是標示為正品的都是真的,沒有贗品。
唯有那個花瓶是假的。
他想起了自己的弟弟陳峰。
他說在學校學什麼考古,其中就有鑒寶這個學科,如果這個花瓶是真的,拿去學校當道具說不定有用。
這時,門外一陣腳步聲,一個鼻樑上架着一副金絲邊眼鏡中年男子兩名隨從的跟隨下走了進來。
沈伯淵頭髮微微斑白,精神抖擻,身穿銀灰色唐裝,胸口戴着一塊三個硬幣大小的翡翠,翡翠綠盈盈,極富光澤。
「沈大師!您來了!」趙濤急忙過去迎接。
在古董一條街,能跟沈伯淵打上交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