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錢盛銘拉到一旁,低聲說:「我可是聽說前不久紀陽偉武道境界又提升了,要是他對陳小友下手,斷手斷腳都是輕的,就怕命都保不住!」
「總不至於如此目無王法吧!」錢盛銘說。
「什麼王法不王法的,武道下手哪有輕重,普通人根本受不住,只有不要得罪這些人為好,更不要說紀家還掌控着江州整個醫學界和醫藥市場!」
「可是……」錢盛銘看向陳天微微嘆氣。
天脈神壓決啊!
上古的醫道神術!難道就這麼埋沒?
這個年輕人根本不懂經營,如此牛逼的醫術不讓世人知曉,對世人也是一種重大的損失。
可惜這種神術不能隨意傳授他人,不然以他這麼一把年紀也要拼死學下來!
「好吧!」錢盛銘猶豫再三,還是決定聽傅成的。
他的館長位置雖然也不是什么小事,但是比起一條人命來說,還是不算什麼。
「陳小友,我這就送你離開。這次的事,是我錢盛銘對不住你!」
陳天看向紀陽偉傲氣十足的摸樣,心想着,自己如果繼續留下去,難保不會忍不住把他打成豬頭。
聽說他們紀家是江州醫藥界大咖,打了他恐怕會對天峰醫藥公司的開業有影響,走也是好事。
於是點了點頭。
「現在才想走?已經太遲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李龍和李林走了過來。
「錢神醫,剛才不還說信這小子,現在就想跑路了,你可真讓我失望。」李龍微微皺眉說道。
「李龍,你有什麼資格這麼跟我說話!」錢盛銘冷聲說道。
傅成也說道:「李龍,你是不是忘了,當初惠安醫館開業的時候,是誰幫你最多?」
「幫我?」李龍笑道:「若我沒有實力,你們再怎麼幫也是白搭!所以我靠的是我自己!」
「忘恩負義的白眼狼!」鄭直也走了過來。
「鄭直!你個狗東西有你說話的份嗎?」李龍怒道。
一旁的李林狠狠一掌推向鄭直。
鄭直猝不及防整個人朝後倒去,鄧小田立刻沖了過來扶住他:「師父!」
「李龍教的好弟子,居然敢在我同仁醫館動手!」錢盛銘冷聲道。
「誰讓他侮辱我師父!」李林雙目圓瞪。
接着他大喊一聲:「紀少,錢神醫想讓那小子現在跑路,讓你剛才說的話變成一個屁!」
這一喊果然驚動了紀陽偉,他一個眼神,身旁兩名保鏢沖向陳天,一左一右死死盯着他。
陳天翻了個白眼。
好,好,既然走不了,那就看看戲也無妨,陳天就是怕自己忍不住……
眼前浮現出父親陳興運奔忙的摸樣,陳天勸誡自己,不到忍無可忍,他一定要放過這個紀少。
「小林子幹得不錯。」看到陳天被紀陽偉的兩名保鏢給守着,陳龍露出讚賞的表情。
「錢盛銘,你個老東西可真不要臉,表面一套背後一套,說是說,我爸知道你是這種人麼?」紀陽偉走過來譏諷道。
大家也都圍了過來,錢盛名蒼老的身軀微微一顫,臉上不由一陣潮熱。
德高望重的他曾幾何時當着眾人受過如此奚落和辱罵,當即便有些受不住。
傅成很明白他的感受,急忙想要辯解:「紀少,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用解釋了,等着吧,你們兩個做好準備,同仁醫館要換人了!」紀陽偉冷笑着說道。
接着他路過陳天身旁,用手指着他的腦門說:「還有你……」
一旁的李龍和李林見狀,簡直心花怒放,眉開眼笑地在幾人的簇擁下離開。
錢盛銘抬手捂住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