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也不知道啊!」說完,他無奈地搖了搖頭,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迷茫和不解。
桑般若沒有再說話了。
而是順着小路一直往上走,在她身旁,那個小小的黑影正吃力地扭動身軀,一寸寸向前挪動。
儘管動作顯得異常艱難,但它那小小的身體裏卻仿佛蘊藏着無盡的興奮與期待。
一旁的明洪道見此,知趣的閉上了嘴巴,看到桑般若眼色凝重,也不好多言。
他不禁看向上面再往上走不遠便是一片竹林。
這片竹林對於明洪道來說可謂再熟悉不過,因為自他有記憶開始,這裏便從未長出過一片翠綠的竹葉,一年四季,這片竹林始終呈現出一派枯黃之色,遠遠望去,宛如一片荒蕪的沙漠,毫無生機可言。
明洪道按捺不住內心的好奇,忍不住開口向桑般若問着:「桑大師,前方已經無路可走了!」
桑般若輕輕笑了笑:「你怎麼知道前面沒有路?」
他一邊說着,一邊抬起手來指向那片竹林,語氣中充滿了篤定:「那個地方,我可是從小玩到大的,對那裏的地形簡直了如指掌,那裏除了一片枯黃的竹林之外,什麼都沒有啊!」緊接着,他又補充道:「而且這麼多年來,這片竹林連一根新竹都沒有長出來過,顯然就是一塊風水不佳之地!」
一旁的玄空道長也是狐疑不已,一塊不太好的地兒還一直上去幹啥?
桑般若沒說話,而是跟着小黑人一直往前走。
等到走到竹林口。
小黑人興奮的繞來繞去,明洪道看了看竹林,還是和之前一樣,並沒有什麼不一樣,倒是這個小黑人挺稀奇,一直不停的在原地轉圈。
桑般若沒有理會旁人,她全神貫注地蹲下身子,仔細地勘察起周圍的環境來,只見她從懷中掏出來文正道的記憶球,她將記憶球捧在手心裏,目不轉睛地盯着它看了許久。
終於,她像是發現了什麼重要線索似的,眼神猛地一亮,緊接着,她迅速地把記憶球收回到懷中,然後口中開始念念有詞。
隨着她的咒語聲響起,原本荒蕪寂寥的景象竟然瞬間發生了變化,那枯黃的土地逐漸泛起了翠綠的光澤,凋零的花草重新綻放出嬌艷欲滴的花朵,就連剛才還被巨石堵塞住去路的地方,也突然間出現了一條蜿蜒曲折的小路!
看到這神奇的一幕,明洪道驚訝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他瞪大雙眼結結巴巴地問道:「桑……桑大師,這……這裏怎麼會突然多出了一條路來啊?」
桑般若當即手一揮:「去看看!」
明洪道緊緊跟隨着眾人,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只見他先是朝着前方望去,隨後又扭頭看向後方,接着再將視線轉移到左側和右側,來來回回、仔仔細細地查看了一番。最終,他十分確定這就是那片他自幼嬉戲玩耍的竹林。
結果,等到走完這條小路,映入眼帘的,一座破舊不堪的道觀赫然矗立在那裏,儘管歲月已經在它身上留下了深深淺淺的痕跡,但從其規模來看,這座道觀曾經也定是宏偉壯觀,整體面積看起來很大。
明洪道驚呆了,張開嘴巴半天合不攏。
僅僅只是驚鴻一瞥,桑般若便敏銳地察覺到此處瀰漫的氣息與他處截然不同,而且這股黑氣也是有些不同。
而那坨小黑人卻顯得格外興奮,只見它像一條靈動的黑蛇一般,以驚人的速度飛快地蠕動着身軀,對這片陌生之地充滿了探索的欲望。
站在一旁的單均白將眼前所見盡收眼底,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心就突突的跳個不停,他連忙下意識按住心臟,急忙轉頭望向身旁的桑般若:「阿若,這座山有些詭異,我感覺心在狂跳!」
聽到單均白的話語,桑般若迅速渡了一絲靈力給他,這才讓單均白好過一點點,它隨即看向四周,喃喃着:「確實有些不同尋常,因為這裏被人用血契封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