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般若找了一個房間,點燃了一株犀角香,點燃此香,可以通鬼神,見鬼魂,單均白便將朱有為和張愛嫵兩人帶進來,犀角香一點,朱如萍的身形就顯露了出來。
為了好好陪着爸媽,朱如萍還特意幻化成了平時的模樣。
一進來,朱有為和張愛嫵看到那抹倩影,瞬間老淚縱橫:「女兒!」
「爸、媽。」朱如萍輕聲喚着。
難掩心酸與淚目。
桑般若和單均白退出房間,將相處的時間給了他們一家人。
目前,媒體的報道已經有了進一步的關注。
有一些新聞跟蹤者,已經找到了曹文賓的家裏,此刻兩位老人正坐在家裏,正在憂心曹文賓被警局傳喚的事情,曹正德正四處打電話,準備去警局撈人。
結果,好話說了一籮筐。
沒一個人理。
兩個孩子哭了好幾天,到處找媽媽,此刻哭累了,正在房間睡覺,累的兩位老人心神俱疲,苦叫連連。
兩人輕鬆慣了,突然被孩子困住,不免兩人心生抱怨。
郎文秀看着掛斷的電話,憂心忡忡:「正德,你那個熟人怎麼說啊?」
「哎,人家說我們這個事情做的不厚道,不肯幫我們。」曹正德唉聲嘆氣,拿着手機無計可施了。
電話都打了一圈,都說幫不了。
郎文秀瘋狂拍大腿:「哎呀,這可如何是好啊,要是被判刑坐牢,這可是會影響仕途啊,文賓正處於事業的巔峰期,可不能出岔子啊。」
「你還說,都怪你出的什麼餿主意,你看看,現在鬧成什麼樣了,慣子如殺子,要不是你對如萍太過苛刻,她怎麼會因為一點小感冒就去世。」曹正德此刻真是怒火攻心,氣不打一處來。
「我怎麼知道她那麼弱不禁風,我之前帶孩子不照樣兼顧家裏和田裏的事情,不也將孩子拉攏大了,我看就是她身子骨不好,八字太硬。」郎文秀一臉的滔滔不絕,根本沒意識到自己的問題。
曹正德說不過她,只能幹瞪幾眼,氣得哆嗦。
這時,有與曹正德相識的朋友打來電話:「你們趕緊上網看看吧,你們家的事情,現在鬧的滿城風雨,你們兩人也太不是人了,怎麼對兒媳婦那樣!」
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兩人莫名其妙被罵了一頓,直接上網搜,結果就搜到了朱如萍的屍體被人發現的視頻,兩位老人臉色煞白,又互相埋汰起來。
過了一會,又有其他親戚朋友打電話來。
都是一通指責。
兩位老人輪流解釋,都被人強壓電話。
一時間,兩人又爭吵了起來,都往對方身上推卸責任。
這時,又聽到了有人敲門,郎文秀透過貓眼,看到了是一名帶着話筒的女子,她連忙拉過曹正德,指着貓眼裏面:「不好了,是記者找上門來了,你趕緊找熟人處理這個事情啊。」
曹正德臉色鐵青。
看着網絡上不斷發囂的輿論事件,曹正德一屁股坐在地上:「完了,沒人幫得了我們。」
「你打電話啊,文賓不是有個做新聞報道的朋友,我們多給點錢人家,讓他們務必幫我們。」郎文秀連忙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曹文賓,結果,電話沒有打通。
想來,還被困在了警局。
郎文秀兩眼一黑,差點暈倒過去。
此刻,警局裏。
朱有為和張愛嫵看着一臉落寞的曹文賓,將一份文件擺在了他的面前,這是單均白委託公司律師,做出的離婚協議書、以及變更撫養權的相關證明,曹文賓根本不敢看二老的眼睛,朱有為放緩心情,忍着沒有動手打這個渣男,想到女兒的囑咐,才冷靜說:「趕緊在證明上簽字,以後兩個孩子,我和你周阿姨撫養,不打擾你們結婚再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