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罪……」桑般若冷笑:「你縱容他玩遊戲,在遊戲上他欺騙別人的感情,明明是男生,卻偽裝成女生,讓遊戲玩家為他一擲千金,又慫恿未成年充遊戲幣買裝備,而你呢,你知情卻從不正確的引導他,你讓他接觸社會人士,哪些人帶着他欺負弱小,欺負學校的小學生,痛打流浪漢,甚至誘姦未成年少女,拍視頻威脅,一次又一次的壓榨,導致別人心緒崩潰,甚至患上重度抑鬱症,絲毫沒有憐憫之心,他做的這些,確實沒有傷及人性命構成死亡,但是,樁樁件件,哪一件不是破壞了一個家庭,心靈上的創傷,是永遠磨滅不了的,他的這種精神摧殘,才是最可怕的!」
唐米娜聽聞有些不可置信:「不會的,文謙他膽子小,肯定是哪些人慫恿他幹的,他怎麼可能會做出這些事,一定是他被脅迫,不情願的情況下做的!」她又不停的往桑般若的面前挪動,重重的磕頭:「大師,我求求你,救救文謙吧!我可以給你很多很多錢,只要你能救他,我願意散盡家財,只要你收了余萬豪的鬼魂!」
「到現在,你還在推卸責任,讓你親口承認你錯的,真的那麼難嗎?」桑般若看着她,真的是無可救藥,話說到這個份上了,還以為是小事,看到這裏,她不僅感嘆可憐之人真的是必有可恨之處,她好心的再提醒一句:「路文謙命數已定,折損的三十年壽命,已經算是輕的了。」
言外之意。
你再多求。
也是無用的。
身為人母,深陷泥潭時,卻從不想着自救,而是讓其深陷其中,明明走的路艱難曲折,卻不加以阻止,反而助紂為虐。
這種人,說到底。
還是不能同情。
就算路文謙今日不是因為這件事,日後,也會被其他事牽扯其中,雖然不至於慘死,總歸會折損了三十年的壽命,再加上雙腿骨折,此後,藥石無醫,終日與藥相伴,輪椅為依,這輩子,差不多也算毀了。
而唐米娜,一生將會活在痛苦與悔恨中。
這是屬於他們母子的孽。
註定孤苦無助。
不得善終。
天道從不會寬恕不可饒恕的人,總會以別人想不到的方式給予重重一擊。
所以人啊,還是多行好事。
唐米娜哭得更大聲了,桑般若絲毫沒有猶豫,祭出三昧真火,直接在余萬豪身上燃起了藍紅色的火焰,他怒吼一聲,在眾人的眼裏灰飛煙滅!
桑般若小手一揮,將房間恢復如常。
外面的敲門聲此起彼伏。
唐米娜見桑般若不為所動,轉而求劉秉乾:「劉大隊,是我不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求求你讓大師,救救我兒子文謙啊,我真的知道錯了。」
她做的時候,確實會感到害怕與擔心,但是身邊人人都做的時候,她就覺得不以為然,畢竟,誰不想生活好一點,賺錢多一點。
可是。
沒有可是了。
「你求我有什麼用。」劉秉乾本來就和她沒什麼交集,現在這麼一了解,讓他更陌生了,他回去得好好跟自家妹妹劉美琴說說,讓她離唐米娜遠一點。
說完,他連忙跟隨桑般若的步伐一同走了出去。
徒留唐米娜在病房裏哭得傷心,他們家人只顧得上唐米娜,也沒多問。
劉秉乾一出門就唏噓不已。
如今,余萬豪的魂魄已被毀滅,何一帆與他才算安全。
剛走出醫院門口,就接到了妹妹劉美琴的電話,劉秉乾避重就輕的說了一些話,叮囑她不要再和唐米娜走的太近了,又聽聞何一帆也在這個醫院,他掛斷電話,問着桑般若:「我想去看看何一帆,要不你們先去車上等我?」
「一起吧。」桑般若想了想。
桑晚亭沒意見。
只要不要讓他去警局上班,他都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