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將軍,唉!恥辱啊!我是民族的罪人啊!」鄭北海突然嚎啕大哭!哭成了淚人!一個大男人哭成這樣,令人心酸不已!
「這是什麼意思?」小讓無比揪心並試探性的問道!
鄭北海哭了許久,才算是緩過來了!
「小將軍,我們那個時候,走在路上,本來是想去突襲鬼子的炮兵陣地!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昏了過去!」
「那然後呢?」小讓繼續問下去,撫摸着鄭北海,有點寵溺的感覺!真是父慈子孝的景象呀!
鄭北海冷靜了一下,陣陣之後才重新理回思緒!
「然後就做了一個夢,好像回到了十幾年前,那個時候,我啊!看着父母妻兒被小鬼子殘害,最後一氣之下便投了軍!…!」
說着一天兩夜沒有進食的鄭北海,忽感肚中空空。取出幾步之外,架子上的香煙,點起火來抽着,才繼續緩緩道來!
不過這也引得小讓,嗆得捂住口鼻!不過也不願阻止!
「後來更是張作霖的守隊長。當時我們為了保護長官,佈置許多方法,我們兵分多路,在所有道路和汽車仔細檢查,當時,我們將所有可能會出現問題的地方,通通檢查過的,甚至是一草一木都不放過!可無論如何做,都還是失敗了!最後…!咳咳!」
鄭北海半抽泣的說着,眼中充滿了血絲,回憶起當時,令他感到無比的無助!他盡一切可能,可最後…!
鄭北海他在夢中經歷了許多次,不斷的輪迴,又失敗,似乎深陷在了夢中!直到他徹底崩潰!但依舊無法脫離「夢境」!
原來,鄭北海一直認為是自己沒有保護好張作霖,最終導致了東北群龍無首,東北14年抗戰!也因其子張學良不放一槍一彈,將東北拱手相讓而起!如果張作霖不死,張作霖絕對不會坐視東北淪陷的!
可是他在夢中,發現無論如何,無論怎麼做,做多少次,也無法保自己的長官!幾近崩潰,最終認為自己,總之,無法饒恕自己,最終這件事情成了心魔!
而另一些一起昏迷的戰士,也是當初和他們一起保護長官的衛隊!雖然沒有這麼固執,或許是沒有這麼多的執念,但他們依舊無法甦醒!
只是區別於吳小軍的心魔,鄭北海始終無法原諒自己,最終迷失了自我!好在被其他的戰士帶回來了!
「我愧對大帥信任!也愧對妻兒老小,愧啊!我就是一個廢物!你說,我有什麼用!」鄭北海又重新幾乎崩潰!
小讓卻是沒有了往日和藹!甚至鄭北海都被嚇到了!
「怎麼沒用,你逃出偽軍軍營,不就是一心為了打鬼子,雖說算不着叱咤風雲,但死在老哥手裏的小鬼子,不說上萬也有1000吧?對那生活在日軍恐怖陰影之中的老百姓,你就是英雄!你們都是英雄!怎麼又沒用了?」
「咳,這又何用,亡羊補牢之舉,杯水車薪罷了!」鄭北海說着,卻有些頹廢感!煙是一支又一支的抽着!
最終小讓也有些忍不住了!
「醒醒吧,你,小鬼子要殺他們,是你保得住的嗎?就是你自己,你保得住嗎?他們是來自地獄的惡魔,你以為你是鍾馗還是天神啊?」
看着鄭北海的小聲油泣,小讓的怒噴卻依舊不止!
可鄭北海也不是泥塑捏的!怎會屈服!總覺得莫名的生氣!雖然也不知道生誰的氣!就覺得非常生氣!
「他張作霖虎父卻生犬子,其子全無乃父之風,他張學良,只顧自己逃命,丟了整個東北!」只聽見一聲高過一聲!像是對這不公社會的聲討!
「可他有什麼錯,你要他誓與東北共存亡嗎?」可小讓似乎也生氣了,立刻說出自己的見解!
「誰又能保證東北不丟,老百姓就不會死,只恐怕更沒有西安事變,誰又能說…,一切因果誰能決定?錯的只有那小鬼子!你懂嗎?你的心魔就是小鬼子,不是什麼張作霖張學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