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上諭。閒雜人等退下。」岳思盈面無表情地說道。
徐祖蔭聞言,跪了下來。
「臣躬請聖安。」
一旁的張文清與兩位參將對視一眼後,也紛紛跪了下來。
徐祖蔭看着他們,說了句:「都下去吧!」
三人又用不屑的眼神看了李衛和岳思盈一眼,這才轉身離去。
李衛待眾人離開後,轉頭看向跪在地上的徐祖蔭,問道:「你就是現任的江蘇按察使徐祖蔭?」
「卑職正是徐祖蔭。」徐祖蔭低頭回答道。
「聽說你前幾天還是江蘇臬台。一個從三品的官居然連升三級到了正二品。你可不簡單啊。
我且問問。你可知道臬台是幹什麼的?」李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徐祖蔭回答道:「裁斷一省驗獄,司秉法量刑之職。」
「嗯,那你說說江南御道史是幹什麼的?」李衛繼續追問道。
徐祖蔭想了一下,道:「查視官吏民情。開通言路。為朝廷拾遺補缺。」
李衛突然一拍桌子,大聲道:「那這麼說。就是你們一個開直播的,一個賣手機的。互相不礙着是吧。」
徐祖蔭疑惑地瞧了一眼李衛,雖然聽不懂他口中的詞彙,但也大致明白了他的意思。
於是便回答道:「各有職司而已。
「好一個各有司職。那江南道御史岳子風他和你有仇嗎?」李衛道。
「同朝為官。共侍一主。何仇之有」徐祖蔭道。
「既然他和你沒有仇。你為什麼讓人殺他。說!」
李衛拿起堂上驚堂木猛的拍下,發出「啪」的一聲巨響,迴蕩在公堂之上。
這突如其來的聲響讓門外的徐祖蔭帶來的官兵們心頭一驚,他們紛紛拔刀出鞘,面露警惕之色,嚴陣以待,仿佛隨時準備應對突發情況。而魏敏中則是嚇得縮在了角落裏,趕緊讓自己手下的那一營兵都龜縮起來,不敢輕易動彈,生怕惹禍上身。
面對如此緊張的局勢,徐祖蔭卻依然保持着鎮定自若的神情,他雲淡風輕地回答道:「御史參奏的摺子向來都是明發邸報的,上差身為朝廷中樞要員,想必都能看到。那岳子風在江南執言路多年,上過無數的摺子,但可曾有任何一份摺子涉及到我?正如同上差所言,我們二人之間並無妨礙,上差憑什麼說我殺了徐祖蔭呢?可有什麼證據?」
「證據?我給你送去的幾個人頭你看見了嗎?」李衛瞪大了眼睛,怒視着徐祖蔭。
「我掌管刑獄之事,人頭倒是常見。」徐祖蔭冷漠地回應道。
「那你難道不覺得那幾個人頭很眼熟嗎?」李衛追問道。
「徐某也想問問上差。那幾個人是朝廷大營的官兵。一直駐紮在江寧。忠於職守。上差為什麼要將他們殺掉?」
「哎呦。你個老泥鰍。事到如今還在裝瘋弄傻。
你既承認了他們是江北大營的兵。那三百兩贓銀也是實打實的被我搜出來了。你還狡辯什麼。
他們幾人臨死前都已經交代了。是你指使他們殺了岳子風。是你讓他們劫了河督的銀子。」
「哈哈哈哈.」徐祖蔭大聲嘲笑:「上差是真不懂斷案啊。不管他們說了什麼。
你把他們的腦袋都砍了下來。哪有先殺人後呈供的。這叫死供。即便是上交三法司也無人可以定案。」
「無人定案?哈哈!老子是幹什麼的?老子可是欽差大臣!審案件還需要三法司嗎?老子要殺人需要那麼多廢話?」
李衛驚堂木再次拍下。
而這一次,隨着李衛拍下,一個精鋼牢籠從天而降,將徐祖蔭框在了裏面。
李衛壓根也沒有指望過魏敏中那一營兵能派上用場。
正所謂擒賊先擒王,先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