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又來了。
禾沁抬手敲了敲自己的腦袋,自己的思維確實受到影響了,這痛不痛的,上次中招不就已經驗證過了麼?
確認自己中招了,她反倒沒那麼急了。
這次的藥跟上次似乎區別挺大的,有些現實與虛幻相交了的感覺,真實感強多了,且似乎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神經反應,以至於過了這麼久自己才意識到。
還是在原本就有所以了解的情況下。
若是完全沒有防備和認知的人可能真的會將其當成現實了。
努力讓自己腦子清醒一點,禾沁從空間手繩里取出了之前用來捂住自己和向衍澤口鼻的帕子,捂上自己口鼻。
刺鼻的味道直衝腦門,禾沁等待着自己清醒過來。
只是等了半天,似乎也沒啥變化。
不是,咋滴?搞錯了?自己想錯了?還是這個解不了這藥性?
也不是沒可能,畢竟以毒攻毒什麼的,沒有準確的量對標,哪怕是解藥也可能解不完藥性。
禾沁將帕子塞進呼吸裝置的罩子裏,直接蓋上了口鼻。
不管有多大用處吧,以防萬一,還是用呼吸裝置吧,以免一直吸入,那清醒過來要多久去了?
思考着,思考着,垂放在水裏的腳踝卻被一個力道拉着猛地往下拖去。
慌亂之間,她只來得及在余光中看到了一個長條形的東西,接着便被從四周湧來的海水所包圍了起來。
禾沁是真的有些欲哭為淚了,果然被藥物影響的思維讓她遲鈍到不行,總是下意識忽略環境,且感覺也很不敏感,不自覺就想放鬆。
沒了危機感,又分不清現實與虛幻,活該自己莫名其妙就下海了。
身體被拖着急速往下沉去,四面八方的擠壓感,讓她哪怕帶着呼吸裝置,也有種要呼吸不過來的感覺。
自己怕不是要交代在這了吧?
禾沁有些難過,果然是躲不過這一劫了麼?
那啥,據說,被壓強壓死是很醜的,身體會直接爆掉,到時候一塊一塊的,拼都拼不上。
最後還是歸於魚口了吧,還不如被活吞了呢,好歹還有個全屍。
不過,肉體應該出不去防護罩吧,好歹還可以多在一起一會兒,拼不上好歹還是全乎的。
禾沁越想越傷心,不知不覺竟淚流滿面了。
沒有帶潛水鏡,眼淚流出來的瞬間便融入了海水中,禾沁茫然看着越來越黑的海水,心裏苦呀。
等等,我的防護罩呢?
禾沁這才意識到,不是,防護罩咋消失了。沒有能源了?這才用多久?就抵擋了一次傷害咋就消耗的這麼快呢?況且還不是強攻。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內心一陣狂喜。
自己應該不用被水壓壓死了,防護罩抗壓的呀,遲鈍的反應,讓她竟然連這都給忘了。
趕緊手忙腳亂的換掉耗盡的能量石,打開防護罩,瞬間腳踝上的纏繞感便弱了不少。
那種被壓的無法呼吸的感覺也徹底消失了。
深吸了兩口氣,禾沁這才覺得腦子清醒了些,再低頭,這次竟然看清了還在試圖沿着防護罩攀爬纏繞上來的觸手。
一條有些類似於章魚觸手,但吸盤遠沒有那麼多,單排排列,一個個又大又猙獰的,正吸附在無形的屏障之上。
而在自己的腳下,觸手偏下的位置,一隻深藍色的豎眸正閃爍着詭異的有光,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目光冰冷而黏膩。
看的禾沁雞皮疙瘩落了一地,什麼鬼?
之前有些認命了的人,跟被踩了腳似的開始在水裏掙紮起來,蹦躂着扭來晃去,想要掙脫,逃回海面上。
禾沁蹦躂着,像是某種軟體動物一般拉着這條觸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