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二傻子這小傢伙將動靜忽略了,它翻身的動靜卻清晰的落在了向衍澤耳中。
細小的動靜在夜裏在他耳中無限放大。
向衍澤收回了他即將踏出的左腳,緊了緊手中的匕首,側耳傾聽。
「呼~,呼~,吧唧,吧唧,呼~......」
額,這是誰在睡覺?
向衍澤有些疑惑,誰在這幻境中睡覺?
雖然覺得有些奇奇怪怪的,但還是小心翼翼的朝着聲音來源處走去。
向衍澤直播間裏見躺屍了這麼多天的向大佬終於睜開了眼睛,一個個跟打了雞血似得,正興奮的呼朋引伴,廣而告之,就見他行為越發詭異了。
【大佬這狀態不對呀?我怎麼感覺他那麼緊張呢?】
【樓上你也太后知後覺了吧,沒看到大佬一醒過來就處於緊張的戒備狀態麼?】
【之前我就想說了,為什麼老大會昏迷?還被那弱雞靈師以那種方式給帶回來。她到底對老大做了什麼?憑什麼她回來時半點事無,老大卻倒下了,老大醒來還是這種反應,我嚴重懷疑她之前對老大做了什麼。】
【這一屋除了他就那名叫禾沁的靈師跟那隻弱到爆的捕珠獸,大佬這麼警惕究竟發生了什麼?】
【發生了什麼不知道,我就想知道他現在要幹嘛。】
【我相信老大,那女人要是有問題,肯定會被老大收拾的。】
【所以,所以大佬是在幹嘛?是在發呆麼?】
石屋這一邊,向衍澤緩步走到休息區,一眼就看到了四仰八叉嘴角還疑似有些許晶瑩的小東西睡的正香。
一時有些懷疑人生。
這幻境幻化的,知道他們家有個跟他不對付的小毛糰子,這裏也給他配了一個,就是吧,他家那個白毛糰子平時臭屁了點,坑他了點,但不是這花里胡哨的樣子呀。
這幻境是不是有點太不走心了?讓他都有些懷疑之前他感慨的構建的足夠真實,足夠以假亂真都是幻覺。
嘴角輕微抽搐了一下,向衍澤方輕動作走了過去,手裏的匕首也變成半截長繩,還是之前在海里撈上來的。
看着近在咫尺卻對他的到來半點反應都沒有的小毛球,向衍澤覺得順利的有些不可思議,這簡直就跟他們養的那隻沒心沒肺的二傻子一個德行。
哪只野外的異獸能夠敵人都站在面前還毫無所覺得呼呼大睡。
這樣的異獸哪裏活的到長大,早都在不知不覺中進了獵食者的嘴中了。
想到這,他又覺得真實了,這性格,簡直了,一模一樣。
難不成幻境將其我眼中的這東西幻化成這模樣,是因為知道我早就想揍它了,所以幻化出來的才是這麼一副慘樣?
想歸想,腹誹歸腹誹,向衍澤依舊沒有留情。
半蹲下身子,眼疾手快的一手捏緊它的嘴,順勢壓住它的身子,以防它掙脫或弄出動靜來。
一手已經將繩子往他身上套了。
睡夢中正在享受美食,和小兩腳獸熱情按摩服務的二傻子只覺肚子上被重重壓住,猛地驚醒。
睜眼就對上了滿眼冰冷壓着他捆綁的向衍澤。
剛想張嘴表達自己的不滿,卻驚恐地發現它嘴也被纏繞着綁在了一起,整個獸都被五花大綁了起來,完全沒了行動能力。
只能滿眼不可思議和驚恐的看着向衍澤,一瞬間水汪汪的大眼睛就蓄滿了眼淚。
向衍澤看着自己的傑作,又對上了它的大眼睛,內心有一瞬間的不忍與動搖。
他用後槽牙咬了咬嘴裏的軟肉,痛感讓自己就更加清醒,他覺得這幻境可真是邪門,他竟然會對未知威脅感到不忍。
不再看用眼神向他求饒的小東西,向衍澤重新摸出匕首,轉身便朝樓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