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長信宮內,陽光透過雕花窗格灑在案几上,雲霓翻閱着一份份從天命閣送來的最新密報。
謝雲歸立於一旁,低聲道:「娘娘,昨夜行動雖未能成功擒獲影主,但我們截獲了幾份他手下的文書。從文書內容來看,他正準備調動大量財物和兵力,目的地尚未明確。」
雲霓合上文書,輕輕敲擊着桌面:「調動財物和兵力……影主恐怕已知韓碩暴露,為防止連累更多黨羽,他在試圖轉移重心。」
她抬頭看向沈慕然,語氣堅定:「所有線索都圍繞青鸞展開,必須從他們的經濟來源入手。查,看看京城內還有哪些商賈與他們有所關聯。」
沈慕然拱手道:「屬下明白,已經派人細查所有商號。根據現有線索,似乎有一間名為『益昌錢莊』的商號與青鸞往來頻繁。」
雲霓輕笑一聲:「益昌錢莊,真是個熟悉的名字。查得如何?」
沈慕然繼續道:「表面上,這家錢莊與朝廷無甚聯繫,但實際上,其幕後東家是一位被貶謫多年的舊臣,名為趙彥。他曾因貪墨罪被罷官,卻在地方上悄然經營,實力不容小覷。」
雲霓眼中閃過一抹寒光:「趙彥與青鸞相勾結,顯然不只是生意往來那麼簡單。立即將益昌錢莊秘密監控,尤其注意大額資金的流動。」
沈慕然拱手領命而去。
午後,皇帝召見雲霓。
「貴妃,這幾日你們的行動朕都看在眼裏。影主如此狡猾,你可有更進一步的計劃?」皇帝眉頭微皺,顯然對久未抓住影主心生不安。
雲霓微微一笑,神態從容:「皇上,影主多年未露真容,顯然對朝中權謀洞若觀火。但再狡猾的狐狸,也難逃獵人的陷阱。」
她走到皇帝身旁,輕聲說道:「臣妾推測,影主已開始部署最後一步。他不敢貿然行動,但會將希望寄託於青鸞的財力支持。臣妾已命人查清青鸞的經濟脈絡,稍有結果,便可順藤摸瓜,將影主連根拔起。」
皇帝輕嘆一聲:「貴妃辛苦了。朕雖憂心,卻相信你的判斷。若影主真是朝中之人,朕絕不姑息。」
雲霓點頭,眉宇間透出一絲冷意:「皇上放心,臣妾必不負所托。」
深夜,沈慕然親自帶隊潛入益昌錢莊。
這家錢莊的外觀普通,但內部卻戒備森嚴。沈慕然帶着手下潛伏到後院,從一扇虛掩的窗戶中窺探內部情景。
只見幾名掌柜模樣的人正在清點金銀,一名身穿錦衣的中年男子正在低聲訓斥:「這些銀兩必須儘快運出京城,晚一步都會出事。」
沈慕然心中一震,示意手下原地待命,自己悄然翻窗而入。他隱匿在暗處,仔細聆聽那人的對話。
「趙東家已經下令,青鸞的行動不能再拖。這批銀兩運到目的地後,下一步的計劃才能啟動。」
另一人低聲問道:「運送路線上是否安全?官府的查驗會不會有問題?」
中年男子冷哼:「放心,趙東家早就打點好一切。只要銀兩到手,他們就能……」
話音未落,沈慕然忽然出手,將中年男子按倒在地,厲聲喝道:「別動!天命閣辦事!」
其餘人驚慌失措,紛紛跪地投降。
翌日清晨,沈慕然將抓捕所得全部匯報給雲霓。
「娘娘,那些商賈供認不諱,他們承認趙彥與青鸞有密切聯繫,並負責替青鸞轉運資金。」
雲霓翻閱着證詞,目光中多了一絲沉思:「趙彥並非無能之輩,他的行動如此大膽,顯然背後還有更深的依仗。」
謝雲歸問道:「娘娘,是否立即抓捕趙彥?」
雲霓搖頭:「不可打草驚蛇。趙彥只是一個媒介,我們真正的目標是影主。讓天命閣的人繼續盯緊趙彥,但暫時不要驚動他。」
她合上手中的文書,語氣堅定:「傳令下去,將所有青鸞相關的商賈徹底清查。明日早